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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辩规矩保冰魄草获许可寻离火石（第1页）

赵峰的剑尖离沈砚的背篓只有半尺远，寒潭边的风裹着霜气，吹得他衣摆猎猎作响：“别给脸不要脸！外门弟子只能采一阶草药，冰魄草是二阶，你没资格拿！”

沈砚把背篓往身后挪了挪，指尖扣着腰间的宗门令牌——昨天去领聚灵草种子时，药圃管事特意给他看过《青云丹宗药材采录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外门弟子可采二阶草药，需报备用途，无需内门许可”。他没急着硬顶，反而看向赵峰身后的两个弟子：“两位师兄也觉得，宗门规矩是内门说改就能改的？”

那两个弟子对视一眼，眼神有些闪躲——他们只是跟着赵峰来凑热闹，心里也清楚规矩，只是不敢反驳赵峰。林禾趁机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之前领种子时的报备单：“我们采冰魄草是为了炼聚灵丹，早就跟药圃管事报备过，这是单子，赵师兄要不要看看？”

赵峰的脸沉了沉，一把挥开林禾的手：“一张破单子算什么？我说你没资格就没资格！”他说着就要去抢背篓，沈砚却突然侧身躲开，指着背篓里的冰魄草：“赵师兄既然说冰魄草是内门需要的，那你知道冰魄草采下来后，要怎么保存吗？”

赵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硬着头皮说：“不就是装在药篮里吗？还能怎么存？”

“错了。”沈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背篓里拿出一株冰魄草，指着叶子上的冰晶，“冰魄草性极寒，采下后需用寒潭水浸湿的麻布包裹，再放进陶瓮冷藏，否则半个时辰后冰晶就会化，药性散掉三成。赵师兄连保存方法都不知道，怕是只想拿回去邀功，不是真的要用吧？”

这话戳中了赵峰的心思——他昨天听说寒潭有冰魄草，就想采几株送给内门长老换好感，根本没查过怎么保存。被沈砚点破，他恼羞成怒，举剑就要砍：“你敢管我的事！”

“住手！”

一声厉喝从山道传来，苏清长老提着药箱快步走来，她袖口沾着的丹砂还没擦干净，一看就刚从丹房出来。看到赵峰举着剑，她脸色一沉：“宗门内禁止私斗，你想被废去修为？”

赵峰赶紧收剑，躬身行礼：“苏长老，弟子是想帮宗门收回二阶药材，外门弟子不配用……”

“闭嘴！”苏清打断他，拿过林禾手里的报备单看了一眼，又翻了翻沈砚的背篓，“冰魄草保存得没错，报备也合规，你凭什么抢？”她转头看向沈砚，眼神缓和了些，“你说要炼聚灵丹？这丹现在宗门很少有人会炼，你有把握？”

沈砚点头，从袖里掏出《上古丹经》残卷的一角——只露出“聚灵丹”的丹方片段，没敢全展开：“弟子靠残卷摸索，己经知道辅药和火候，就是还缺离火石引火。”

“离火石在焰山坳。”苏清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沈砚，“那里有焰蚁，会咬坏药材，这是驱虫药粉，撒在身上能防蚁。不过焰山坳的火脉不稳定，你要小心，别被烫伤。”

赵峰站在旁边，脸都白了——他没想到苏长老不仅没帮他，还给沈砚驱虫药，这下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苏清瞥了他一眼：“你回去把《药材采录规》抄十遍，再敢仗着内门身份欺负外门弟子，就去后山劈柴三个月！”

赵峰咬着牙应了声“是”，狠狠瞪了沈砚一眼，带着两个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等赵峰走远，苏清才又开口：“聚灵丹对稳固修为很有用，你要是能炼出来，宗门会给你内门丹师的名额。”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别急，先把聚灵草养好，冰魄草我帮你在丹房找个陶瓮冷藏，等你需要了再去拿。”

沈砚连忙道谢——有苏清帮忙保存冰魄草，省了他不少事。林禾更是高兴得首跺脚：“沈砚哥，我们不仅保住了冰魄草，还能去焰山坳找离火石，以后你就是内门丹师了！”

“还早呢，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沈砚把驱虫药粉收好，又看了眼寒潭边刻着“离火石藏于焰山坳”的石头，“焰山坳离这里不远，我们明天就去，早找到离火石，就能早点炼聚灵丹。”

两人背着背篓往回走，路过药田时，特意去看了聚灵草——芽尖又长了些，嫩绿的叶子舒展开来，沾着早上的露水，看起来很有生机。沈砚用凝露器收的水又浇了一遍，还在土里埋了点碎腐叶，补充养分。

“对了沈砚哥，”林禾突然想起件事，“昨天王凯师兄来找我，问凝露器能不能改改，他想用来给旱金莲浇水，还说愿意用两株一阶草药换方法。”

沈砚笑了笑：“可以啊，就教他把竹筒加长点，麻布换成更细的，这样凝结的露水更多。草药不用要，以后他要是有多余的晨露，说不定能帮我们点忙。”

林禾点点头，又说起宗门里的事——最近内门在选“丹道新秀”，能参加的弟子就能去藏经阁看高阶丹方，要是沈砚能炼出聚灵丹，肯定能入选。沈砚听着，心里也有了底——入选丹道新秀，就能借藏经阁的机会，找《上古丹经》的其他残卷，说不定还能找到修复宗门失传丹方的线索。

当天晚上，沈砚在丹房里整理聚灵丹的丹方，把需要的药材、火候、步骤都记在纸上：聚灵草（五株）、冰魄草（三株）、离火石（一块）、文火（三柱香）、武火（一柱香）……每一项都标得清清楚楚，生怕出错。

刚整理完，就听见丹房外有动静，他悄悄走到窗边，看见赵峰的身影在墙角晃了晃，手里还拿着个东西——像是要往药田扔。沈砚没出去，只是记下了赵峰的动作，心里清楚，这小子肯定没放弃，以后要多注意药田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沈砚和林禾就带着驱虫药粉、桃木枝往焰山坳走。刚到山口，就感觉到一股热气——焰山坳的地面是红色的，偶尔会冒出点点火星，空气里飘着硫磺味。林禾有点害怕，紧紧跟在沈砚身后：“这里好热，离火石在哪啊？”

沈砚拿出苏清给的驱虫药粉，两人都撒了些在衣服上，又往手上涂了点，才往里走：“离火石应该在火脉旺的地方，你看那边，石头是暗红色的，说不定就有。”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石头表面有裂纹，偶尔会有火苗从缝里窜出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靠近，就看见石头旁边的土里，埋着几块黑色的石头——表面光滑，还带着点温度，正是离火石！

沈砚刚想弯腰去挖，就听见“嗡嗡”的声音——一群红色的蚂蚁从土里爬出来，个头比普通蚂蚁大两倍，正是苏清说的焰蚁！

【你选决定主角命运！】A。撒驱虫药粉驱蚁，赶紧挖离火石B。先找树枝把焰蚁引开，再挖离火石——选A扣1，选B扣2！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