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着,“爸走了,妈还在医院…我真的没办法了…”
到最后,江絮的声音已经如鲠在喉,再不能说出更多的话。
窗外的雨声渐大,代替了她的啜泣。
她的心情又何尝不是一片阴雨呢?她的无力与又有谁能懂呢?
她的委屈、她的挣扎、她的不得已,全都化作眼泪,只能无声地倾诉。
谢钎烨的手悬在半空,本想推开,但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背上。
“我…。明白。”
他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又重若千钧。
他明白她的困境,明白她的不得已,却也明白——因为他的无力,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尽管他才是她最初的爱人。
能甘心吗?
又怎能轻易地回答?
谢钎烨不敢将她抱得更紧,浑身湿透的自己不该弄湿她的睡裙。
可他同样不敢松手——一旦放开,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难道要做她世界里的陌路人吗?
他确实无力,他也确实无能,可既然注定要被分到她的阴影里,那他——
就做她见不得光的情人吧?
谢钎烨轻轻吻着江絮的发顶,如此接受了自己作呕的身份,提出了这样惊人的请求。
“那…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一字不落地钻进她的耳朵。
震惊是极难掩饰的情绪,甚至表情要先于大脑作出反应。
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对方的眼里过于真诚,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没得到江絮的回应,谢钎烨的心又惴惴不安,他改了先前那嚣张模样,低下头就要索求她的怜悯。
“你…”
甚至来不及开口回应,便是双唇相触,他又纠缠着要与她沉沦,非要拉着她陷进这场漩涡。
“可以吗…。可以的吧…?嫂嫂?”
满是哀求。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江絮,你是有丈夫的人,而你的丈夫还正在卧室里沉睡——
道德在催使她推开他,可那深沉的倦意却占据了她的内心。
好累。
她太累了。
累到只想在这一刻,放纵自己沉沦在这份被禁忌包裹的温柔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