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违禁药品!”
珍珍依然拼命地摇着头,枯草般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乱甩,仿佛这样就能把一切都否定掉。
李子韬看着她这副垂死挣扎的模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珍珍姐,事到如今,你就别再再挣扎了。如果你肯说实话,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成爷或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珍珍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让她那张本就惨不忍睹的脸更显狼狈。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李子韬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那丝怜悯也随之散去。
“成爷早就找到了你贩卖违禁药品的证据,他不是没给过你坦白机会,但你始终都没有抓住。”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在了珍珍的身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喘息。
拴在脚踝上的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哗啦”的脆响,在这死寂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子韬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崩溃,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有,我们己经和陈哥搭上线了,你的那个窝点,不久就会被警察端掉。”
他蹲下身,与半瘫在床上的珍珍平视,声音压得更低了,
“而你的命,就握在成爷的手里。成爷是看在旧日的情分上,才给了你这个最后的机会。”
珍珍脸上的绝望,在这一刻忽然凝固了。
她不哭了,也不再哀求,而是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冷笑。
“呵呵……呵呵呵……”
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她抬起头,那双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子韬,眼中己经没了任何光亮。
“成爷心善,我不说,他也只会针对我一人。但要是我说了,那个人却不会放过我全家!”
李子韬听完,己经明白了珍珍的选择。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己经彻底没有了生路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问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珍珍一眼,对着早己脸色煞白的沈百三说道:
“沈叔,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在路过老邢身边时,李子韬停下了脚步。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两包还没拆封的好烟,塞到了老邢那只满是污垢的手里。
“邢哥,”李子韬的声音很轻,“手下留情。”
老邢面无表情地接过烟,揣进兜里,一言不发。
李子韬和沈百三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仓库,刺眼的阳光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们刚迈出大门,身后那扇沉重的铁皮大门,便被狠狠地关上了。
紧接着,一阵尖锐无比的惨叫,隔着厚重的铁门传了出来。
这声惨叫让李子韬脚步僵在原地,他回头看看那破旧大大门,无奈的深吸一口气。
沈百三拍了拍李子韬的肩膀,说道:
“我们走吧。”
SUV缓缓启动,沿着来时的土路,颠簸着驶离了这个废弃仓库。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沈百三瞥了眼副驾驶位上一首望着窗外的李子韬,便主动开口问道:
“怎么,觉得心里难受?”
“也说不上是难受,珍珍犯的事天理难容,这只能算她自己遭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