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的风裹着死气,吹得李凡衣角猎猎作响。
他站在“道启玄门”前,脚下的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生机,连草根都找不到一根。
叶青站在他身后,握着法诀的手指微微发颤。
“这门……怎么开?”他问。
李凡没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鱼竿。
那根看似枯枝的鱼竿,此刻又微微震颤起来,似是有所感应。
他缓缓伸出手,将鱼竿靠近石门。
就在竿尖即将触碰到门框的瞬间,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像是水面被石子砸中。
“嗡——”
一道低沉的嗡鸣声响起,紧接着,鱼线无风自动,泛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微光。
叶青瞳孔一缩:“你这鱼竿……有点东西。”
李凡没说话,而是将鱼钩轻轻一抖。
钩子上什么都没有。
但就在这一瞬间,空气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虚影,像是门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他们。
鱼篓猛地一震,里面封印的妖兽残魂开始剧烈挣扎,发出低沉的咆哮。
“它疯了?”叶青皱眉。
“不是疯了,是认亲了。”李凡语气平静,“它感应到了同类。”
“同类?”叶青一愣,“你是说……门后有和它一样的东西?”
“不确定。”李凡摇了摇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扇门后面,和混沌海有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过西周。
荒地死寂无声,连风都停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
突然,空气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古字。
“归墟者归位。”
字迹一闪而逝,仿佛只是错觉。
但李凡知道,那不是错觉。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他低声问。
叶青皱眉:“什么?”
“没事。”李凡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可他心里清楚,刚才那道字,是冲着他来的。
“归墟者”……是谁?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隐隐觉得,自己和这扇门之间,可能比想象中更近。
鱼竿还在震动,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在催促他做什么。
“再试一次。”李凡咬了咬牙,将鱼钩再次对准那道虚影。
这一次,虚影没有消散,反而凝实了几分。
门上“道启玄门”西个字,忽然泛起一丝幽光。
“嗡——”
整座门开始震动,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被唤醒。
叶青立刻后退一步,法诀掐紧:“你做了什么?”
“我……”李凡话还没说完,鱼钩忽然“啪”地一下,勾住了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