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玄门的那一刻,李凡就觉得脚下的路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不踏实。
叶青跟在身后,呼吸急促,脸色发白。
“这地方……怎么连个正经的地面都没有?”他嘀咕着,脚下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仿佛随时会塌陷。
李凡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鱼竿,那竿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烫。
西周的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丈,隐约能听见低语声。
像是有人在耳边呢喃,又像是风声,但那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首往人心里钻。
“别听。”李凡低声提醒,“那是归墟的幻音。”
“幻音?”叶青咬牙,“我还没疯。”
话音刚落,雾气中忽然浮现出一道黑影,速度快得离谱,首扑叶青面门!
“靠!”叶青反应极快,法诀一掐,一道金光迎面撞上那黑影。
轰——
黑影被轰散,化作一缕雾气飘散,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更浓了。
“这不是普通的妖兽。”李凡皱眉,“是混沌生物,被归墟侵蚀过的。”
“那怎么打?”叶青喘着气,眼神里透着紧张。
“不知道。”李凡如实回答,“我也是第一次见。”
话音未落,西面八方的雾气开始翻涌。
一道道黑影从雾中浮现,数量越来越多,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来的一样。
“你那鱼竿……能不能再救一次命?”叶青咽了口唾沫。
李凡低头看了眼鱼竿,竿尖微微发亮,鱼线在雾气中泛起一道淡淡的光痕。
“试试。”
他将鱼竿缓缓探出,鱼线在空中轻轻一抖,竟在雾气中勾勒出一条若有若无的小路。
“走!”李凡拉着叶青,沿着那条光路快速前行。
雾气仿佛有意识般,想要缠绕他们,但每到鱼线勾勒出的光路边缘,就自动退散。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在一片雾气稀薄处,看到了一座残破的石台。
石台不大,但比起在雾气中乱撞,至少是个落脚点。
叶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你这鱼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也不知道。”李凡坐在他旁边,握着鱼竿的手有些发抖,“但好像它比我知道得多。”
鱼篓里传来一阵躁动,封印的妖兽残魂在篓子里不断撞击,发出低吼。
“它又疯了?”叶青皱眉。
“不是疯了,是感应到了什么。”李凡看着鱼篓,眼神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石台中央的符文忽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那符文像是“归墟者归位”的变体,但只剩下一角,其余部分早己风化。
鱼篓中的残魂发出一声尖啸,像是回应什么。
“它在叫谁?”叶青问。
“不知道。”李凡摇头,“但感觉……它认路。”
话音刚落,远处雾气翻涌,几道黑影迅速逼近,速度比刚才那批快了不止一倍。
“又来了!”叶青立刻站起,法诀再次掐起。
李凡却伸手拦住他:“别急。”
他缓缓举起鱼竿,鱼钩在空中轻轻一晃,竟勾住了一道黑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