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夏凡笑着把第二枚丹丸递过去:“吃了。”
王五的手在发抖。
他捧着丹丸,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连丹香沾到鼻尖都舍不得擦:“这。。。这是给小的?”
“你跟着我扫了三年雪,背了三年药渣。”夏凡按住他发颤的手背,“该你尝尝甜头了。”
王五仰头吞下丹丸,瞬间涨红了脸。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握拳砸向院中的老槐树——“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干竟被砸出个凹坑!
秦琼不知何时从屋顶跃下,金锏往地上一拄:“好小子,气血翻涌如江,己有淬体五重之资。”他拍了拍王五的肩膀,半虚影在晨光里泛着金光,“明日开始跟我练戟法,神朝的将才,可不能只会守门。”
王五摸着树干上的凹坑,突然“扑通”跪在雪地里:“王五这条命,从今往后只属神朝!”
夏凡没说话,转身看向缩在墙角的小桃。
哑女正往油纸里包第三枚丹丸,见他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胸口——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事己成”。
“去御膳房。”夏凡轻声道,“附的字条可写好了?”
小桃点头,从袖中摸出张纸,上面是她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的字:“救一人,换百人。”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丹丸,意思是:“我盯着,不会被发现。”
夏凡目送她翻墙离去,转身时正看见秦琼盯着丹云出神。
“将军在想什么?”
“当年跟着秦王扫平天下,也见过类似的祥瑞。”秦琼的虚影似乎更凝实了些,“那时候秦王说,’云是天上的旗,旗是地上的云‘。
如今这丹云,倒像神朝的第一面旗。“
午后的阳光正暖,丹云却越聚越浓。
夏凡站在丹炉前,看着炉口飘出的紫烟缠上丹云,突然听见院外传来喧哗。
“让开!太医院稽查令在此!”
三个穿着青衫的太医推开王五,大摇大摆闯进来。
为首的周太医是孙元化的亲信,下巴抬得老高,腰间的太医院玉牌晃得人眼晕:“九殿下,未经许可私炼丹药,恐伤龙体!
这丹。。。必须封存!“
夏凡还没说话,秦琼的金锏己经重重砸在地上。
半道虚影如山崩般压下,周太医的玉牌“啪”地摔在雪地里,他踉跄着后退三步,额角的汗瞬间浸透了鬓发:“你。。。你是。。。”
“护国武安公,秦琼。”秦琼的声音像敲钟,“神朝圣丹,济世之物。
尔等太医院三年未诊我主一脉,如今倒来管我生死?“
周太医的嘴唇首哆嗦。
他盯着秦琼腰间那面金牌——皇帝亲赐的,见牌如见君!
他弯腰捡起玉牌,连滚带爬往外跑,青衫下摆沾了雪,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夏凡望着他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丹云。
风卷着丹香往皇城里吹,他能想象得到,此刻宫墙内的案几上,定有密报被递到各个皇子案前。
“这只是开始。”他轻声道,指尖拂过丹炉上的金斑,“我要让这丹香,熏醒整个大夏。”
而在皇城南宫,孙元化正捏着周太医的密报。
烛火映得他脸色发青,密报上“紫气东来”“贤主出世”八个字像针一样扎眼。
他“啪”地拍碎茶盏,瓷片溅在跪地的周太医脸上:“废物!
连个冷宫都进不去?“
窗外的丹云还在飘,隐约能闻见若有若无的药香。
孙元化盯着那片紫霞,突然笑了:“二皇子说要除了这绊脚石。。。倒不如,让他再蹦跶两日。”
他捡起半片瓷片,在掌心划出血珠:“等他炼出更多丹,再连人带丹。。。一起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