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尔还没来得及转身,那群人己经散开成半圆,把我们堵在了原地。
他们的动作很快,却并不粗暴。
没有举起长矛,也没有继续用那种会发出巨响的恐怖武器。只是围成一圈,把我们困在中央。
我立刻把艾尔拉到身后,握住腰间的那把短刀。
我心里很清楚,这把刀根本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可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他们碰到她。
离我最近的,是个肩膀像熊一样宽的男人,他的脸上也长着毛发,看起来格外野蛮。
他对着同伴说了句什么,声音低沉,像在发号施令,周围的人很快纷纷放低了武器。
他又走近了两步,摊开掌心,慢慢抬起,似乎是在示意我们不要害怕。
他的嘴唇不断开合,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们听不懂,却能从语气中判断他似乎并没有敌意。
艾尔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我能感到她的手心在发抖。
我没有放下刀,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试图找出一条能冲出去的空隙。
可他们的队形严密得像树根一样交织在一起,根本没有破口。
那人见我不动,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然后用手指向自己,又指了指海边的方向。
像是在表达他们是从海的方向过来的。
我正紧盯着那群人,随时准备在他们靠得太近时出手。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青年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他的动作很慢,背着的包裹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在我面前停下,解开背带,从里面小心地取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蹲下身,将那包东西慢慢展开。
一股陌生的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浓郁,却不刺鼻,带着某种我从未闻过的甜香。
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食物,金黄的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像是阳光被凝固在了那层外皮上。
他用手指比划着,把那块点心向艾尔推了推,嘴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语调轻缓,像是在哄小孩。
艾尔微微向前探身,本能地嗅了嗅那香味,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
“别碰。”我伸手挡在她面前,语气比我预想的还要急。
她怔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那人见我们犹豫,自己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然后朝艾尔露出一个带笑的表情。
我还是不信他们,可艾尔的手己经悄悄伸了过去。
她接过那食物,轻轻咬下一角。
下一瞬间,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它……很甜。”她转过头,小声对我说,声音里带着一点惊讶,“像阳光化成的味道。”
我没回应,只是盯着那人,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这些人似乎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还神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