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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啊海军三（第2页）

靠前的人可以在食堂先取餐，可以在晚间多出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

靠后的则要额外加训，有时还得去擦拭全校的舰船模型或打扫训练场。

这种制度像一根无形的鞭子，始终在背后逼着人往前跑。

哪怕只是多抄错一个航向坐标，第二天就可能被挤下去两位；

如果在队列里动作慢了半拍，马上就会有人从背后盯着你，那种眼神不需要言语，就能让你感觉自己成了一块绊脚石。

我原本以为，军校里的朋友会像港口的伙伴那样互相帮衬，可这里不一样。

即使同寝室的人也可能在你失误时，心里暗暗高兴，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学号能往前挤一位。

渐渐地，连我自己也变得敏感起来。

每晚熄灯前，我都会盯着走廊上的那块黑板z

黑板上写着当天所有人的学号排名，白粉笔写的数字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行行带着温度的刻痕。

当看到自己的号码往前跳时，胸口会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

而一旦往后掉，哪怕只是一个名次，我也会在第二天的操场上喊口号时更用力，好像用的每一寸力气都能换来那数字的回升。

这里从来没人明说要你踩着别人往上爬，可所有人都在这么做。

旗帜、口号、画像，还有那一串每天更新的数字——它们混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每个人都紧紧收了进去。

一开始，我的号码总是在中游徘徊。

不是因为不想争，而是这里的每一分都来得比港口赚钱还难。

但我很快发现，自己有别人没有的优势——记得快，学得快。

别人需要两天才能背下的信号旗代码，我一晚上就能烂熟于心；

别人还在计算题上反复推敲时，我己经能在心里把航向、风速、洋流全都算出来了。

所以我开始刻意利用这些优势。

晚间自由时间，我会把教室的灯开到最亮，一个人趴在桌上，把当天的讲义一行行抄在小本子上，第二天早晨起床前再在脑子里过一遍。

体能训练上，我咬牙把每一圈跑得比昨天快一点，哪怕肺像烧着一样疼，也不允许自己落下。

第一次进到前十的那天，走廊黑板前挤满了人。

有人替我让开一个位置，我看见自己的号码跳到了第九，心脏像被海浪拍了一下一般猛跳了几下。

第二天，我又爬到了第五。

再过一周，我站在黑板前，看到第一名旁边写的，己经是我的名字。

那一刻，耳边像是有风声在呼啸

真正的变化，是从第二天开始的。

在操场集合时，喊口号的节奏由我带——我一开口，整整齐齐的声音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在食堂取餐时，总有人提前帮我端好盘子，位置也永远是最靠窗，风景最好的那一个；

课堂上回答问题时，教官会多看我一眼，偶尔还会笑着说：“第一名来告诉大家正确答案。”

渐渐地，我成了别人眼中的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