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渔脾气一上来,首接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撂下狠话:
“卢大人,你若是想把官学办成一个权贵子弟的安乐窝,那老朽现在就卷铺盖走人!这山长,谁爱当谁当去!”
一句话,把卢炳章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回来,将李老先生的原话告知了众人。
这下,谁都不敢再有侥幸心理了。
考核如期举行。
形式很简单,所有待入学的学童,以“春”为题,各作一首诗,由李渔亲自品鉴。
一时间,五百多名锦衣玉食的少年郎们,个个愁眉苦脸,搜肠刮肚。
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我家有只鹅,下水去摸螺……”
李渔看着这些狗屁不通的“诗作”,气得胡子都快来了,将一张张纸笺斥为垃圾,连连摆手,毫不留情地拒绝。
“庸才!”
“蠢材!”
“朽木不可雕也!下一个!”
一连刷下去了三百多人,看得一旁的卢炳章都心惊肉跳,生怕把青州的权贵得罪光了。
他反复上前说情,好话说尽,李渔才终于松口,勉强从剩下的学童里,又挑挑拣拣,选出了一部分。
最终,浩浩荡荡来了五百多学童,只有一百人被许可入学。
学正们满头大汗地将这一百名幸运儿领进官学,安排住下,并告知所有人,三日之后,官学正式开课,将由山长李渔,亲自为他们讲授第一课!
……
与此同时,宋家大宅。
书房内。
“砰!”
一只名贵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西分五裂。
宋缺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废物!一群废物!”他咆哮着,“送去了三个,一个都没选上!还被人当众斥为‘蠢材’,我宋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他也派了族里最优秀的三个学童前去参加考核,结果被李老探夫批得一无是处,灰头土脸地赶了回来。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据回来的下人说,李老探花在训斥宋家学童时,还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同样姓宋,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句话,太特么扎心了!
他立刻就想到了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