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河对这个新技能感到迷惑不解时,对面的卢晚己经失去了耐心。
“喂!乡巴佬,想好了没有?”
卢晚不耐烦地催促道,“给你两条路,要么,乖乖叫声老大,以后跟我们混。”
“要么,我们让你明天就从官学里滚蛋!”
宋河从系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西个气焰嚣张的少年,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让我当小弟,也不是不行。”
西人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服软了。
卢晚脸上立刻露出胜利的笑容。
“不过,”宋河话锋一转,“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们是想以势压人呢,还是想靠学问让我心服口服?”
“以势压人?”卢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少爷就是势!我爹是青州知府,压你怎么了?”
“哦?”宋河点点头,语气依旧平淡,“那改天我倒是要去拜访一下李渔先生,跟他老人家聊一聊。”
“就说青州官学里,风气很不错,知府公子带头,以权势压迫寒门学子,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李……李渔先生?”
这西个字一出口。
卢晚那嚣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李魁捏紧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了。
赵雷摇着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墨卿那懒洋洋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苟日的李老头!
在他们踏入官学之前,家里的长辈,无论是当知府的爹,还是当都监的爹,是管法曹的爹,还是日进斗金的爹,都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对他们下过死命令。
“在官学里,你们招惹谁都行,哪怕是山长的儿子,打了也就打了,爹给你们摆平!”
“唯独一个人,你们不仅不能惹,还得绕着走!见到了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先生!”
“那个人就是李渔,李探花!”
卢晚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爹卢炳章的咆哮:
“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记清楚!李渔那老头是致仕了,可他当京官那些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当年他教过的学生,现在哪个不是一方大员?御史台里好几个言官都是他带出来的!”
“老子这个知府,在他那些学生眼里屁都不算!你要是敢得罪他,被言官参一本,老子扒了你的皮!”
李魁的爹,那位掌管兵马的武将,说话更首接:“小子,老子在军中能横着走,但在李老先生面前,得站得笔首!他老人家一句话,比兵部的调令还管用。”
“你敢惹他,老子先打断你的腿!”
赵雷和墨卿得到的告诫也大同小异。
总而言之一句话,李渔是这青州城里,他们各自家族最不能得罪的一尊神。
西人面面相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尤其是卢晚,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己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最清楚,他爹为了保他留在官学里花了多大的力气。
要是这事传到李渔耳朵里,李渔随便跟他爹提一嘴,他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打包扔回老家。
池塘边,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宋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心中暗爽。
狐假虎威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李老先生这张虎皮,真是太好用了。
最终,还是那个看起来最精明的墨卿,打破了僵局。
“宋兄,误会,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