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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强制组队与计划（第1页）

“狐仙借阳？”

陆昭重复着这西个字，眉头锁得更紧。这个词组拆开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从他这个坚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大理寺丞口中说出，显得格外荒谬。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某种利用或罕见毒物的精巧犯罪。

“就是一种…很坏的狐狸精，”小满见他似乎不信，急忙解释，还用手比划着，“专门找阳气足的年轻男子，在梦里…嗯…偷走他们的元气！被偷的人就会像案卷上画的那样，笑着…笑着就没了！”

她描述得有些词不达意，脸也有些发红，毕竟这种事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来说实在难以启齿。

“非是‘狐仙’，乃是‘妖狐’！”阿福在一旁纠正道，虽然陆昭听不见，“仙家采补乃是双修互益，哪会这般竭泽而渔，首接把人抽干？此等行径，必是邪修无疑！小满你专业点！”

小满没好气地瞪了空气一眼，继续对陆昭说：“总之，就是非常危险！而且看这爪子印，道行恐怕不浅，能完全化为人形，迷惑人心了！”

陆昭沉默了片刻。他的理智依然在抗拒这个超自然的解释，但两名死者诡异的笑容、现场毫无痕迹的离奇状况，以及林小满之前展现出的“异常”，都迫使他在逻辑链条上，为“超自然”留下一个位置。

“即便如你所言，”他终于开口，选择暂时搁置争议，专注于解决方案，“该如何应对？如何找到它？如何…阻止它？”他实在说不出“降服”或“诛杀”这样的词。

“通常它们会有一个…嗯…‘巢穴’，”小满回忆着爷爷和阿福讲过的零碎知识，“或者一个经常活动的‘据点’。它会把自己打扮得很好看，在那里吸引目标…”

“就像蜘蛛结网。”陆昭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个比喻意外地贴切，让他不得不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对！就像蜘蛛网！”小满眼睛一亮，“我们需要找到它的‘网’在哪里。”

“如何找？”

“……”小满卡壳了。她知道原理，但具体操作完全是另一回事。

“气息！”阿福急得在旁边提醒，“成了精的妖物，就算隐藏得再好，活动多了，老巢附近也会留下特殊的‘妖气’！你这鼻子平时闻调料不是挺灵的吗？试着感应一下那毛发烧焦…呃不对，是骚里带媚的那种味儿！”

小满努力理解着阿福抽象的提示，迟疑地对陆昭说：“或许…或许我可以试着…‘感应’一下？那根毛发上的气息很淡，但如果靠近它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可能能分辨出来。”

陆昭看着她，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这太不靠谱了”。破案讲究人证物证，逻辑推演，现在居然要靠“感应”？

“或者…”小满被他看得心虚，小声补充，“官爷您那么厉害，能不能用大理寺的方法，查查最近城里有没有新开的、特别受年轻男子欢迎的…嗯…乐坊、茶肆之类的地方？”这是最符合凡人逻辑的推测了。

这倒提醒了陆昭。他沉吟道：“第二名死者王公子，其友人事后曾提及，他最近常去城南‘凝香苑’听曲，并对其中一位新来的琴师赞不绝口。”

“凝香苑？”小满眨眨眼，她听说过那里，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一处雅致乐坊，并非低俗妓馆，但也绝非寻常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目标吻合，地点可疑。”陆昭迅速做出判断，“今夜，我便去这凝香苑查探一番。”

“您一个人去？”小满脱口而出，“万一…万一那真是狐狸窝，您看不见它们，它们却能看到您，岂不是…”

岂不是羊入虎口？后面半句她没敢说。但想到陆昭一身凛然正气闯进妖精窝的画面，她就觉得头皮发麻。他武力再高，对付看不见的敌人也太吃亏了。

陆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看了看小满，又看了看案卷上那诡异笑容的绘图，眉头紧锁。带她去？一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厨娘，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