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萨达姆政权被推翻。同年12月13日,萨达姆在伊拉克提克里特附近被美军抓获。2006年11月5日,萨达姆因“杜贾尔村屠杀案”被伊拉克高等法庭判处死刑,12月30日被执行绞刑。
海湾战争,又称第一次海湾战争,是1990年8月至1991年2月期间,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与伊拉克之间爆发的军事冲突,核心起因是伊拉克入侵科威特。
1990年8月2日,伊拉克在萨达姆政权主导下,以“领土纠纷”和“债务问题”为由,全面入侵并占领科威特,宣布将其吞并为伊拉克的“第19个省”。此举遭到国际社会广泛反对,联合国安理会多次通过决议要求伊拉克撤军,均被伊拉克拒绝。
第一次海湾战争主要进程分为三个阶段:
1、军事部署阶段(1990年8月-1991年1月):美国迅速牵头组建多国部队(包含英、法、沙特、埃及等34个国家),在沙特阿拉伯等海湾地区集结兵力,实施“沙漠盾牌”行动,防备伊拉克进一步扩张。
2、空袭阶段(1991年1月17日-2月23日):多国部队发起“沙漠风暴”行动,对伊拉克境内的军事设施(机场、导弹基地、指挥中心)、通讯系统及科威特境内的伊拉克驻军进行大规模空袭,瘫痪伊拉克主要作战能力。
3、地面进攻阶段(1991年2月24日-2月28日):多国部队发起“沙漠军刀”地面攻势,从沙特、科威特边境及海上多路推进,迅速突破伊拉克防线,仅用100小时便重创伊拉克陆军,收复科威特全境。
1991年2月28日,伊拉克宣布接受联合国决议开始停火,多国部队停止进攻,战争正式结束。伊拉克战败,被迫从科威特撤军,军队伤亡约10万人,装备损失惨重;多国部队仅伤亡数千人,以极小代价达成战略目标。
这场战争确立了冷战后美国的“单极主导”地位,验证了现代化高技术战争的作战模式;联合国通过决议对伊拉克实施长期经济制裁和武器禁运,深刻影响伊拉克后续局势;同时也为2003年伊拉克战争埋下伏笔。
2003年伊拉克战争,又称“第二次海湾战争”,是2003年3月至2011年12月,以美国、英国为首的联军对伊拉克发动的军事行动,核心目的是推翻萨达姆·侯赛因政权,其首接导火索是美国声称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后被证实无实质证据)。
核心背景其一是美国的战略动因:“9·11”事件后,美国将伊拉克列为“邪恶轴心国”,以“反恐”和“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名义,推动对伊军事行动,同时试图通过控制伊拉克重塑中东地缘格局、保障能源安全。
背景其二是国际社会分歧:联合国未通过授权对伊动武的决议,法国、德国、俄罗斯等国明确反对军事干预,联军主要由美、英及少数盟友组成,行动存在显著争议。
2003年3月20日,联军发起“震慑”行动,以空袭和地面推进结合的方式快速突破伊拉克防线;4月9日,美军攻占伊拉克首都巴格达,萨达姆政权垮台;5月1日,美国宣布“主要作战行动结束”。
联军占领期间,伊拉克陷入教派冲突(逊尼派与什叶派)、反美武装袭击的混乱局面,平民伤亡和联军伤亡持续增加;美国试图推动伊拉克“民主化”,但未能有效稳定局势;2011年12月18日,美军正式从伊拉克撤军,战争基本结束。
萨达姆政权被推翻,2006年萨达姆因“杜贾尔村屠杀案”被执行绞刑;伊拉克成立新政府,但长期面临政局不稳、治理能力薄弱的问题。
战争导致伊拉克数十万平民伤亡、数百万人流离失所;美国因战争消耗巨额国力(耗资超万亿美元),国际形象和软实力受损,其“单边主义”干预模式也遭到广泛批评。
战后核查显示,伊拉克并不存在美国战前宣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场战争的合法性始终存在国际争议。
两场海湾战争,尤其是第二次海湾战争彻底颠覆了传统战争形态,核心影响是推动世界战争从“机械化”全面迈向“高技术化、信息化”新阶段,为后续全球军事变革和战争模式设定了基本框架。
其具体影响主要集中在以下三点:
1、确立“高技术武器”的核心作战地位:战争中,精确制导武器(如“战斧”巡航导弹)、隐形战机(如F-117)、预警机等首次大规模实战应用,仅占弹药总量7%的精确制导武器,却摧毁了伊拉克80%以上的重要目标。这打破了“火力覆盖、兵力碾压”的传统逻辑,证明“精准打击、高效毁伤”可首接决定战局,倒逼各国将高技术武器研发列为军事建设核心。
2、构建“信息化联合作战”新体系:多国部队通过卫星通信、电子战装备、自动化指挥系统,实现了陆、海、空、天多军种的信息共享与协同作战——空袭阶段瘫痪伊拉克指挥通信,地面战阶段快速穿插包围,仅用100小时结束地面战斗。这种“信息主导、多军联动”的模式,取代了传统单一军种作战,成为现代战争的标配。
3、重塑“战争成本与效益”的评估逻辑:海湾战争中,多国部队以仅数千人的伤亡(含非战斗减员),击溃伊拉克百万大军,颠覆了“伤亡惨重、持久战”的传统战争印象。这让各国意识到,通过高技术提升“作战效能”,可大幅降低自身伤亡、缩短战争周期,进而重新定义了现代战争的“性价比”,推动全球军事战略从“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型。
中国从两次海湾战争(1991年海湾战争、2003年伊拉克战争)中,核心是深化了对现代战争形态、国家战略安全及军队建设方向的认知,推动了国防和军队现代化转型,同时强化了和平发展与多边外交的战略选择。
1。军事层面:推动军队从“机械化”向“信息化”转型
认知现代战争本质:首次首观认识到“信息化战争”的颠覆性,即战争不再是传统兵力、火力的简单对抗,而是以电子战、信息战、精确打击、联合作战为核心的体系对抗(如1991年美军“沙漠风暴”行动中,电子压制与精确制导武器的高效运用)。
加速军事改革:明确军队建设需从“数量规模型”转向“质量效能型”,重点发展信息化装备(如指挥信息系统、精确制导武器、无人机等),同时改革编制体制,强化多军种联合作战能力,推动国防工业体系向高技术领域升级。
2。安全战略:重构国家安全观,重视“非传统安全”与战略主动权
强化“综合安全观”:意识到国家安全不仅是领土主权安全,还包括能源安全、经济安全、信息安全等非传统领域(两次战争均与石油资源相关,凸显能源安全对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性)。
重视战略自主与防御能力:明确“积极防御”军事战略的内涵,强调需具备应对现代高技术局部战争的能力,同时避免卷入不必要的地区冲突,通过提升自身国防实力维护战略主动权,而非依赖外部安全保障。
3。外交与国际秩序:坚持多边主义,维护联合国核心地位
坚定支持多边外交:两次战争中,中国均主张通过联合国安理会框架解决争端,反对未经授权的单边军事行动(如2003年伊拉克战争未获联合国授权),进一步确立了“尊重国家主权、不干涉内政、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冲突”的外交原则。
推动国际秩序改革:意识到需在现有国际体系中发挥建设性作用,通过参与多边机制(如联合国、上合组织等)提升话语权,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推动建立更公平合理的国际秩序。
4。经济与科技:强化“科技自立自强”,保障战略资源安全
推动科技与国防融合:认识到高技术是现代战争的核心支撑。
保障能源与供应链安全:针对海湾地区对全球能源供应的影响,中国加快能源进口多元化(如拓展中亚、俄罗斯、非洲等能源来源),同时加强战略石油储备,降低单一地区冲突对国内经济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