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事,让元丰帝的态度经过了这十几天,便变了?
此时庞贵妃也有同样的疑惑,她劝了女儿吃药,疲倦不已的从公主的寝宫里出来,便见静姑正在外头候着,顿时挑了挑眉,领着静姑回了宫中。
“说罢,怎么样?”庞贵妃眉眼间都是冷厉:“那个宫女,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查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无所获?
静姑的表情凝重,上前两步跪在庞贵妃跟前请罪。
庞贵妃顿时沉默了。
她掌握后宫权柄多年,静姑也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女官,便是如此,竟然都查不到半点东西,这何其荒诞?
沉思片刻,庞贵妃紧紧盯着静姑问她:“当真一无所获?你实话实说。”
静姑就低了头,几经犹豫才压低声音:“娘娘,查到这个小宫女是当初先皇后娘娘宫中蓝嬷嬷的干女儿……”庞贵妃恍然大悟。
怪不得元丰帝不肯再让人查下去,原来是因为涉及了胡皇后?
胡皇后这位皇后,仙逝的越久,在元丰帝心里的地位便越是的重,一直到如今,只怕是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只余下好处了。
人人都知道,胡皇后事元丰帝的逆鳞。
庞贵妃撑着头冷笑了半响。
而宫外的白鹤观中,因为是逢了汪家打醮,苏邀跟着家中的老太太一道来送礼。
如今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下,再没有什么可以避忌的,都当正经亲戚往来了,苏老太太领着苏邀到的时候,汪老太太还欢喜的专门朝苏邀招手,要苏邀去她身边坐。
汪五太太的肚子已经能稍稍看见了,这一次她也在,见了苏邀,笑着问了一声好。
苏邀也急忙跟她见礼,见她满脸红光,就知道胎儿应当是没有什么隐忧了,便转过头跟汪悦榕笑着咬耳朵。
汪悦榕捏了捏她的脸,上下端详了一阵就忍不住笑:“你呀你,真是走到哪儿哪儿便是是非地,我可听说,你又惹出事端了。”
苏邀顿时便有些促狭的挑眉:“听说,你是听谁说?”
自然是听苏嵘说的了。
汪悦榕一时满脸都羞红了,拧了拧苏邀的脸朝她皱皱鼻子:“当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你这个小坏蛋!”
两人笑了几句,汪悦榕笑着跟汪老太太请示说去后山走走,汪老太太跟苏老太太正要商议事情,闻言不甚在意的答应了,只是叮嘱她们两个要带足人手,这才放她们出门。
汪悦榕拉着苏邀出来,一出来便问:“宫里的事儿,莫名便没有任何下文了,你便半点都不担心么?那个宫女若说没有受人指使,怎么可能?若是不把背后的人拉出来,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的。”
苏邀提着裙子跟在她后面,眼看着一只松鼠顺着树干一溜烟的跑不见了,捂着自己的脖子仰着头透过树枝去看天,片刻后才轻声道:“她死了,死无对证。”
汪悦榕一时静默,又哼了一声:“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这个宫女帮了我一个大忙。”苏邀笑了笑,转头见汪悦榕疑惑的盯着自己,也不解释,只是道:“我一直在查的事情,想必也快有结果了。”
汪悦榕听不懂她的话,戳戳她的额头:“又打哑谜。”
第639章三十八天师
人逢喜事精神爽,婚事眼看着近在眼前,汪悦榕跟一般的新嫁娘不同,她知道自己的夫婿是什么模样,对于未来便少了几分忐忑,多了几分期待。
不管是谢沐君还是苏桉,他们都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良人,汪悦榕是个很有自己主见的人,喜欢与不喜欢,也区分的泾渭分明。
她站在小山坡上,看着底下蔓延的一片红梅林,面上带的笑容都是十足的喜悦:“幺幺,我等着你哥哥回来成亲,我不怕的。”
苏嵘接到了去云南平叛的差事,过了年便要去了,婚事自然便只能押后,苏邀见汪悦榕这样说,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也并没有人说你怕,看来是你自己还是对我哥哥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