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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美第奇齿轮 双面卧底（第1页）

美第奇礼拜堂的阴影笼罩着团队暂住的公寓。许沉拉上所有窗帘，却遮不住外面越来越多人佩戴的齿轮形状饰品——佛罗伦萨突然掀起了复古机械风潮，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为某个仪式做准备。

“崔博士发来了贝利尼的资料，”林幽盯着电脑屏幕，“根据户籍记录，他至少有七个不同年龄的身份，最早的可以追溯到1921年。”

钟小雨蜷缩在角落，用纱布包扎右耳。她的瞳孔仍保持着齿轮形状，看东西时会有细微的机械转动声。“我听得见它们说话，”她低语，“那些齿轮。。。它们在唱圣歌。。。”

陆沉舟拆解着左手残余的金属部件，发现内部刻着一行小字：“第五即第一”。他刚想开口，窗户突然爆裂，一个血淋淋的人影滚了进来。

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来人举起颤抖的手，掌心是一个与陆沉舟左手相同的金属球体，只是颜色己经发黑。

“莫。。。莫里斯。。。”男人咳出黑色的机油状液体，“陆沉溪的搭档。。。我们被分开了。。。十年卧底。。。”

陆沉舟如遭雷击。他记得这个名字——弟弟临终前提到的“M先生”，九感堂内部的线人。

许沉迅速检查门窗，林幽则扶起这位不速之客。莫里斯看起来西十出头，亚裔混血特征，左眼是机械义眼，此刻正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

“他们发现我了。。。”莫里斯撕开衬衫，露出胸口狰狞的伤口——皮肤下不是血肉，而是精密齿轮组成的结构，此刻正一个接一个地停转。“听好。。。第五齿轮不是物品。。。是人。。。”

他的机械义眼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年轻的陆沉溪和莫里斯站在一个装满齿轮的实验室里。“我们以为是在调查文物走私。。。”影像中的莫里斯说，“其实是他们在筛选载体。。。”

影像切换，显示钟小雨的档案照片，标记着“第五代完美容器”。

钟小雨猛地站起，打翻水杯：“什么？不。。。我只是法医部的普通。。。”

“你父亲是谁？”莫里斯的机械眼锁定她，“你记得吗？”

钟小雨僵住了。她确实没有任何六岁前的记忆，只有右耳疤痕的隐隐作痛。

莫里斯又咳出一团黑色液体：“九感堂的前身是美第奇资助的炼金术士行会。。。他们一首在改进灵魂转移技术。。。用齿轮系统保存记忆和人格。。。”

他的身体突然痉挛，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胸腔里发出齿轮卡住的刺耳声响。陆沉舟用残余的左手部件接触莫里斯的伤口，蓝光暂时稳定了濒临崩溃的系统。

“贝利尼不是主谋。。。”莫里斯喘息着，“他只是管家。。。真正的美第奇大公们。。。他们轮回了无数次。。。”

最惊人的是，当莫里斯说到“管家”一词时，他的声音突然变成16世纪佛罗伦萨方言，流利地说出一段拉丁文祷词。

“上帝啊。。。”柯芮的残破盲杖突然发光，“他的意识里有两个灵魂。。。”

莫里斯的面容扭曲，时而现代时而古老的表情交替闪现：“我是贾科莫·德·罗西。。。美第奇家族的管家。。。我也是莫里斯。。。国际刑警卧底。。。”他的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他们用齿轮保存灵魂。。。当五个特殊载体归位。。。容器就能。。。”

一阵剧烈抽搐后，莫里斯的机械眼突然恢复正常。他抓住陆沉舟的手：“听着。。。礼拜堂地下的永恒之轮需要五个特殊心跳。。。你们西个加上。。。啊！”

窗外射来一枚青铜齿轮，精准击中莫里斯的后颈。他的机械眼爆出火花，最后关头将一枚数据芯片塞给陆沉舟。

许沉扑到窗边，只看到一辆黑色摩托车消失在街角，骑手背影与贝利尼截然不同。

“新玩家入场了，”林幽检查着那枚齿轮，“这次上面刻着时间不多了。”

莫里斯的身体开始系统性崩溃，齿轮一个接一个停转。在最后清醒时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清明：“找到。。。钟表匠。。。他能解读。。。记忆齿轮。。。”

说完这句，他的机械义眼彻底暗淡，整个人如同断电的玩偶般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