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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美第奇齿轮 佛罗伦萨的齿轮（第2页）

“第一个案发现场在波提切利厅，”里奇低声说，“警方己经完成了取证，但尸体姿势。。。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波提切利的《春》在聚光灯下散发着梦幻般的光彩。画中三女神手拉手起舞，花朵从她们脚下绽放，仿佛能闻到花香。

而在画前的地板上，用白色胶带标记着安东尼奥·贝利尼倒下的轮廓。奇怪的是，轮廓并非平躺，而是双臂张开，双腿并拢，如同——

“《维特鲁威人》，”钟小雨脱口而出，“达芬奇那幅著名的人体比例图。”

许沉点头：“和19世纪那张照片中的尸体姿势一样。”

柯芮的盲杖突然剧烈震动，指向展厅一角。她快步走去，盲杖尖端抵住一块看似普通的地砖。

“下面有东西，”她说，“非常古老。。。不属于这个时代。”

里奇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那里是。。。”

陆沉舟己经蹲下身，金属左手发出蓝光扫描地砖：“有机关。”他手指轻压地砖边缘，一块巴掌大的方形石砖无声滑开，露出一个小暗格。

里面是一本皮革封面的小册子，己经发黄变脆。

许沉戴上手套，小心取出。翻开第一页，褪色的墨水写着日期：1589年3月13日，以及一个签名：F。deM。

“费迪南多·德·美第奇，”林幽倒吸一口气，“最后一位伟大的美第奇大公。”

小册子内页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和草图。许沉快速浏览，心跳加速——页面上画着精密的人体解剖图，心脏位置被一个复杂的齿轮装置取代，旁边标注着拉丁文：“永恒之轮”。

“这是什么？”钟小雨凑近看。

“16世纪的人造心脏，”崔博士的声音从许沉的耳机中传来，他正在远程查看拍摄的图片，“理论上那个时代不可能有这种技术。。。除非。。。”

“除非什么？”许沉问。

“除非他们得到了不属于人类的知识，”崔博士的声音变得严肃，“许沉，那些齿轮——放大中心孔的内部。”

许沉用手机微距镜头拍摄齿轮中心孔。放大后，孔内壁刻着一圈几乎不可见的符号。

“这是。。。”崔博士停顿了一下，“与影子商人使用的符号同源，但更古老。许沉，你们可能发现了一个横跨五个世纪的超自然实验。”

柯芮突然踉跄后退，盲杖裂开更多缝隙，青铜符号如活物般蠕动：“有东西来了！不是人类！”

展厅温度骤降，《春》的画面突然扭曲，画中三女神的笑容变得狰狞。地板上的尸体标记渗出暗红液体，形成一串意大利文：

“Ilquintoingranaggio”

“第五个齿轮，”林幽翻译道，声音紧绷，“凶手在倒数。”

里奇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又一起。。。就在十分钟前，第三个修复师。。。上帝啊，这次是在皮蒂宫。。。”

许沉合上美第奇的手稿，齿轮在掌心发烫。五个齿轮，五个受害者，一个沉睡数百年的恶魔。他们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去皮蒂宫，”许沉说，“凶手正在加速。”

走出展厅时，许沉注意到《春》的画框角落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齿轮标记——与青铜齿轮一模一样。这个标记很新，像是最近才刻上去的。

有人在引导他们，一步步走向一个精心设计的机械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