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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地下迷踪 锈色频率（第1页）

中央地铁站的广播声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各位乘客请注意，B2号线因设备检修暂时停运，请改乘其他线路。。。”

许沉靠在站厅的大理石柱上，观察着来往的人群。三天前那列失踪的地铁本该从这个站台出发，却在隧道中神秘消失。警方对外宣称是系统故障导致列车停运，乘客被安全疏散——但那些整齐叠放在座位上的衣物照片，此刻就藏在许沉的内袋里。

“看到什么了吗？”林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杯便利店咖啡。她己经换下了守灯人的制服，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深蓝色夹克，只有那双异色瞳孔依然醒目。

许沉接过咖啡，摇摇头：“太干净了。没有任何异常能量的痕迹。”他掏出声波转换器残片，金属表面只有微弱的温度，“连残留反应都没有，这不正常。”

“也许不是声波实体作祟。”林幽啜了一口咖啡，突然皱眉，“等等。。。那里。。。”

她指向站台尽头的一处通风口，异色瞳孔微微收缩：“有种奇怪的频率。。。我从未见过这种颜色。”

“颜色？”许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普通的金属栅栏。

“对我而言，不同频率的声波会呈现不同色彩。”林幽放下咖啡，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型录音设备，“那个通风口附近有一种锈红色的波动，像是。。。衰老的声音。”

许沉立刻警觉起来。林幽的能力在《画中低语》案件后似乎增强了，现在她不仅能听到异常频率，还能“看到”它们。如果她说那里有东西，就一定有。

“能录下来吗？”

“试过了，普通设备捕捉不到。”林幽调整着录音机的滤波器，“需要下去看看。维修通道应该能通往那个位置。”

他们装作普通乘客混过站务员的视线，溜进标有“工作人员专用”的楼梯间。向下的楼梯越来越窄，墙壁上的瓷砖逐渐变成粗糙的水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气味，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腥味。

“就是这里。”林幽停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门上用红漆写着“B2线-通风维护04”。她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发亮，“锈色更浓了。。。像血一样。”

许沉试着推门，锁住了。他掏出从崔博士那里“借”来的万能钥匙卡，第三次尝试时，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门后的空间比预期的大得多，是一个圆形的竖井，中央是巨大的通风扇，此刻静止不动。环绕西周的是金属网格走道，下方深不见底。那种腥味在这里变得更浓烈了，像是生锈的金属混合着某种腐败的有机物质。

“看那里。”林幽指向竖井对面的墙壁。即使在普通光线下，许沉也能看到墙面上不正常的暗红色污渍，像是铁锈，但分布得过于规律，几乎形成某种图案。

他们小心地沿着走道移动，金属网格在脚下发出不祥的吱呀声。靠近后，许沉发现那些“锈迹”确实不是自然形成的——它们组成了无数细小的同心圆，每个圆圈中央都有一个微小的凸起，像是。。。

“音轨。”林幽轻声说，“这是某种声波记录，但用的是我们不知道的技术。”

许沉伸手触碰其中一个凸起，立刻缩回手指：“热的。”更奇怪的是，他口袋里的转换器残片突然开始发烫，甚至透过衣料都能看到微弱的蓝光。

“它在记录。”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下方传来。

两人同时僵住。许沉慢慢探头看向竖井深处，只见一个穿着地铁维修工制服的老者站在下方平台的梯子旁，仰头看着他们。他脸色灰白，右眼浑浊不清，左手少了三根手指。

“你们不是第一个来探查的。”老人咳嗽了几声，“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许沉迅速权衡了情况，决定坦诚相待：“我们是来调查失踪列车的。您知道些什么吗？”

老人发出一种像是笑声的喘息：“知道？我见过。三十二年前，在刚建成的一号线上。那时他们说是因为施工事故，封闭了整个区段。”他慢慢爬上梯子，“但我知道真相。隧道里有东西，比黑暗更黑的东西。”

林幽蹲下身：“您说这些锈迹在记录？”

老人终于爬到他们所在的平台，喘息着指向墙壁：“听过石磁带吗？远古的岩石能记录地磁变化。这些墙也一样，记录着那些。。。声音。”他浑浊的右眼转向林幽，“你能看到它们，对吧？那种颜色。”

林幽点点头：“锈红色，像血与铁锈混合。”

“聪明姑娘。”老人咧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那是老东西的声音。比这座城市还要老。”

许沉的转换器残片越来越烫，他不得不把它拿出来。令他惊讶的是，残片表面的纹路正在重组，形成与墙面上相似的同心圆图案。

老人看到残片，脸色骤变：“你从哪里得到这个？”

“我母亲的遗物。”许沉警觉地回答，“您认得它？”

“不，不认得。”老人后退了一步，“但它不该存在。那种技术。。。那种技术早就被埋葬了。”

林幽敏锐地注意到老人的用词：“被埋葬？不是被销毁？”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抓住许沉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听着，年轻人。如果你们执意要追查下去，记住两件事。”他凑近许沉的脸，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臭味，“第一，地铁不是交通工具，它是血管。第二，当列车停下时，不要看窗外。”

许沉心头一震——这与黑色车票上的警告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