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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午夜末班车 替死鬼（第2页）

许沉走上车，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车厢在他眼前变换——破旧的座椅变得崭新，车窗上的灰尘消失不见。他看到了十年前的最后一班车：赵明德在驾驶座拼命踩刹车，苏红正在与一个穿制服的男人搏斗，后排乘客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幻象消失时，许沉发现自己站在真实的车厢里，手中多了一张发车时刻表。背面用血写着：“最后一班永不抵达”。

林幽的结晶部分突然疯狂生长，形成一个方向盘形状的结构：“两个循环。。。车祸死者想重复死亡解脱痛苦。。。苏红想找出真凶。。。而真凶。。。正在利用这个机制杀人灭口。。。”

柯芮的盲杖点在地面的油渍上：“看这个。”

油渍中浮现出一串数字——是电话号码。许沉立刻拨通，一个苍老的声音接听起来：

“十年了。。。终于有人找到了。。。”声音虚弱得像是从坟墓里传出，“我是老周。。。值班室的老周。。。我能证明赵师傅的清白。。。”

半小时后，三人在市郊一家养老院见到了退休的周永昌。老人坐在轮椅上，左臂瘫痪，右眼浑浊不清，但提到2013年那晚时，他的独眼突然亮得吓人。

“我看见了。。。张德标在赵师傅的车上做手脚。。。”老人颤抖的手指向墙上的一张老照片，“就是他。。。左手有蛇纹身的修车工。。。他恨所有女司机。。。因为他老婆跟一个女司机跑了。。。”

照片上是明德公交公司的全体员工合影。站在角落的一个阴沉男子左腕上，隐约可见蛇形纹身。

“那天晚上。。。张德标偷偷上了14路。。。”老周的声音越来越弱，“赵师傅发现刹车失灵后。。。苏红认出了张德标。。。他们搏斗时车子失控。。。”

老人突然抓住许沉的手：“赵师傅临终前。。。把方向盘转向自己那边。。。救了右侧的乘客。。。但张德标逃了。。。第二天就辞职去了南方。。。”

林幽的结晶方向盘突然发出刺目的蓝光：“张德标还活着。。。而且。。。他回来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许沉的手机收到一条新闻推送：《公交系统连环杀手疑似再现，己有一名女司机失踪》。配图是监控截图，一个模糊的背影正在检查公交车，左手腕上的蛇形纹身清晰可见。

老周突然瞪大眼睛，指着窗外：“他来了。。。来找我了。。。”

窗外空无一人，但老人的轮椅突然疯狂后退，像是被无形的手拖拽。他的喉咙上出现一道狰狞的勒痕，脸色迅速变紫。许沉冲上前却扑了个空——老周的身影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几下，然后彻底消失。只剩轮椅在原地缓慢旋转，坐垫上多了一张14路车票。

柯芮的盲杖指向东南方：“幽灵公交刚刚带走了他。。。下一个目标。。。”

许沉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后，电话那头传来公交车报站声：“下一站，终点站黄泉路。”随后是一个熟悉的阴冷声音：

“许先生。。。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二十三个座位还空着呢。。。”

电话挂断前，许沉清晰地听到了金属工具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检查刹车系统。

林幽看着自己结晶化的手臂，上面的纹路己经形成了完整的公交路线图：“他不是随机杀人。。。他在凑齐当年的座位表。。。所有阻止过他的人。。。都要坐上那班车。。。”

养老院的电视突然自动开启，播放着紧急新闻：又一名公交系统退休人员在家中神秘失踪，监控显示他走向一辆“老式公交车”。失踪者正是当年调查14路事故的安保科长。

许沉看向手中的车票，上面的日期己经变成了今晚。而更可怕的是，背面多了一行小字：“特邀调查员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