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老黑走了上来:“洪爷,郝贵方已经老实了。”
“好,去见见这位三营长。”洪智有起身道。
到了地下室。
郝贵方被打的浑身是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玛德,敢在永升魁撒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玩意?”边上有伙计在骂骂咧咧。
“好了,大家都退下去吧。”
老黑摆了摆手。
待底下人退去,老黑看了洪智有一眼,会意点了点头,带着彭虎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郝营长,坐。
“我叫洪智有,是永升魁真正的老板,想必你也应该知道。”
洪智有坐了下来,示意郝贵方入座。
“我知道。”郝贵方声音有些抖。
洪智有递给他一根香烟,打量着这位满脸蜡黄病容的军官。
“郝营长,我也是刚刚知道你在这,属下人不懂事你受惊了。”洪智有递给了他一支香烟。
“洪智有,你拘禁、殴打军官,这可是大罪。
“一旦我告诉李团长,你吃不了兜着走。”
烟一入喉,郝贵方胆子又壮了。
“不至于。
“我要告诉村上队长,你带头赌博,十分钟后,你就会出现在宪兵队的监狱里。
“日本人的手段可比老黑他们厉害。
“你是知道的吧。”
洪智有笑道。
“你!”郝贵方嘴一撇,没再作声。
“咱们不是敌人。
“聊几句。”
洪智有道。
“你这次下山来,不光是来赌博的吧?”他问道。
“哎。
“山上的弟兄不好过,我这次来是想找团部军需处要衣、鞋,还有粮食的。
“现在封山,抗联、土匪没得吃,我的弟兄也冻伤了不少,大部分人都只能喝米粥,打点野味凑合着过。
“你看看街上日本人和你们特务科的薪资、待遇,顿顿吃大米,时不时公费吃西餐。
“就不说你们。
“城里的国兵,也顿顿有馒头、糙米吧。
“凭什么我们三营四百多个弟兄,干着最苦的活,喝着最烈的西北风?
“这不公平啊。”
郝贵方很是恼火道。
“知道你和你的兵为什么过的这么惨吗?”洪智有抽了一口香烟,徐徐吐出笑问。
“为什么?”郝贵方也想知道。
洪智有笑了笑,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咔嚓,咔嚓拨了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