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箱,其他的都是土、泥巴。
“这个过三江也是穷疯了,他居然要了关大帅十箱的订金,土匪真是一点信用都没有啊。”吴敬中感慨道。
“哈尔滨这边的警察和关东军对土匪零容忍,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快过年了,那可不是捞一票是一票。
“我得走了。
“等着分钱吧。”
洪智有把钱和金条装了袋,起身就走。
到了门口,他转头喊了一声:
“下次我给你做顿红烧肉。”
“好啊,我看看你的手艺。”吴敬中笑了笑,抱着胳膊靠在了沙发上。
他的笑容渐渐阴霾。
眼下,他已经被困在了东北。
就像圈子笼子里的野兽。
戴老板是站在外边看戏的。
走,一时半会是别想了。
是生是死,是富是贫,全靠自己掌握。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亮出獠牙,在这边猛磕到底。
跟别人不同。
吴敬中不管在哪,任务、钱、生活对他而言都是同等重要。
他可不是什么苦行僧。
准确来说,是搞钱、生活、任务,任务是排在最后的。
他为啥要背弃信仰投奔戴老板,不就是向往新生活、好日子吗?
在西北,他混的风声水起。
在东北,他照样要天天吃酒喝肉,带着兄弟们一块发财、升官。
投资洪智有绝对有风险。
但这个年轻人的眼界、胆子的确非同凡响,又有日本人背书。
富贵险中求。
都吃上白大米了,还想啥不敢想的。
而且,他对洪智有这自来熟的小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像是认识了很久。
有种莫名、天然的亲近和信任。
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是干大事的人。
可以押注博上一博。
博赢了,赚翻,以后就是亲兄弟。
搏输了,玛德,就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连带着他叔叔、婶婶一块炸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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