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孩子突然哭了。
妇人抱着孩子来到了门口,站在半山腰望着升起的一轮圆月,心里莫名酸楚,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那些埋藏在心底,淡忘许久的记忆,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她想老余了。
想他的白衬衣,黑框眼镜,还有永远铮亮的皮鞋、公文包。
还有潇洒的师弟。
爽快、贴心的梅姐。
“哎。
“师弟这么大能耐,到现在都没能传来音讯,老余多半……即便活着,恐怕也未必能找到我。
“老余啊老余。
“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记不得你的样子了。”
翠平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在过去这些年,她亲眼看到罗兵,一个出生入死的地下交通员被汽车押着各乡镇的游街。
当得知要搬迁时,她果断来了这个村子,趁着混乱重新改名入籍。
她这一生没被鬼子,没被刑讯室的酷刑吓倒,连死都不怕的一个人,在面对气势汹汹的自己人时,翠平怂了。
因为翠平清楚,战斗不再是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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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不想跟津海,跟地下有半点瓜葛。
她只想保全老余家的种。
哪怕孩子被人骂是野种、杂种,自己拼个头破血流,也绝不提男人半个字。
既然生不能相见。
她只求死了到阎王爷那,能跟老余有所交代。
这就足够了!
……
打谷坪。
电影终于到了尾声。
放映员立即在一阵喧闹中,又放了一卷电影带。
里边是一个头发乌黑,穿着白衬衣的男人。
他坐在镜头前,语气有些颤抖。
“我叫余则成。
“1945年秋,我奉边区保卫部克公秘派,于津海军统站机要室任职。
“我的太太叫王翠平,真名陈桃,现名叫张运秀。
“原籍冀北省易县圩头人。
“我太太曾是易县游击二大队队长,乡党团会会长。
“49年2月,她为了掩护我,被组织派往依兰落村扎根,前些年因为灾荒、动乱迁居他地。
“我们已经几十年未曾相见。
“有认识、见过她的老乡、朋友,麻烦大家知会一声,我会在津海一直等着她。
“如有找到,提供信息者,请拨打以下号码,或者投递以下地址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