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找一个出版社的老同事,非得让人帮他出版诗集。
“人家说他诗写的不好,不给他出版。
“他还跟人约架,把人给打了。
“差点没气死我。”
洪小慧各种吐槽道。
洪智有看向不远处和余则成抱成一团的廖三民。
玛德,不愧是练童子功的,挨了这么多年斗,五十好几的人了,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
洪智有一拂自己逐渐上移的发际线。
酸了!
“老余,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廖三民一把抱住余则成,眼眶酸的厉害。
“三民,见到你真好,真好啊。”余则成拍打着他的后背。
“你怎么老成这样了?”廖三民松开手,看着脸色苍白,头发稀疏雪白的老余,心疼的溢出了泪水。
“心在此处,外土难安。
“你是一点没变啊。”
余则成微笑道。
“我啊,他们搞我的时候,干完活,我就练功,写诗发泄。
“他们打我,我也不疼。
“一句话,要老子承认反革命、狗汉奸门都没有。
“要打要骂随便。
“连特务的子弹都不怕,还怕自己人斗。
“一睁眼一闭眼,十年如一日,也就过来了。
“嘛事没有。”
廖三民一脸轻松的笑道。
“你少吹牛吧,人家往香岛打电话,说你这硬骨头都吐血了,要不小慧能冒险赶回去陪你?”余则成道。
“嗨,就是扁桃体烧坏、发言了,一咳嗽就吐血。”廖三民道。
“走,先去吃饭。
“车安排好了。”
廖三民指着不远处一辆大客车道。
“你动公家车,不怕查你吗?”余则成笑道。
“不怕。
“现在上边有意搞经济改革,尤其是对港澳同胞投资还是很欢迎的,我这叫招商引资,不算私人接待。”廖三民道。
一行人上了车。
吃了顿地道的津海菜。
晚上。
余则成和洪智有回到了曾经的小院。
吴敬中、蕊蕊一行人则是去参观老保密局大楼,还有常德路一号去了。
“老余,你和嫂子的房子,一点没变,我都给打扫干净了。
“我和小慧现在也住在这。”
廖三民打开院子,里边窗明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