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今非昔比。
“现在的红票已雄踞北方,兵甲数百万,就是一人扔一块砖头都能把长江给填了。
“留下来对李、白之流抱有幻想的才是傻子。
“还有你想过没有?
“一旦李宗仁战败,就算你侥幸能逃走,毛人凤会放过你吗?
“所以,从你接过保密局局长那一刻起,你的一条腿就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洪智有盯着他,森然道。
“当然,你也可以欺骗自己。
“话我就说到这。
“愿不愿意跟洪某做朋友,徐局长请便。”
洪智有站起身,戴上圆帽正然走了出去。
徐志道坐在沙发上,面色煞白,浑身阵阵发抖。
“志道,我觉的洪智有说的有道理。
“李宗仁不就靠着美军撑腰挤走老蒋的吗?
“现在杜鲁门一撤梯子,红票过江在即,蒋稍微出点招,他便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依我看,李德邻没戏。
“这位洪秘书跟美佬关系好,又是建丰亲信,在香岛也很吃的开。
“现在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外边跑。
“这样的能人,你没必要得罪他啊。
“多他一个朋友也没坏处,听听他到底有啥高见嘛。”
一直在侧屋偷听的徐夫人走了出来,耐心劝导他。
“好吧。
“我去把他追回来。”
徐志道一擦满头的冷汗,快步往外跑了出去。
洪智有刚走出徐家不远,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徐志道喊住了:
“洪先生且慢。
“我家里有一罐上好的新茶,不如品品再走。”
“看来徐局长是想明白了,那就品一品。”洪智有笑了笑,关上车门折了回来。
入了座。
徐志道神态恭敬了几分,边倒茶边道:
“洪先生,你刚刚所言句句在理。
“徐某被一时之名利蒙蔽,如今横竖都难,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如那江心乱流之舟,迷茫恐惧,实不知如何破局。
“您是能人,还请教我。”
“进退之道,其实就在徐局长一念之间而已,你现在的位置看似无足轻重,实在大有可为。”洪智有笑道。
“徐某洗耳恭听。”徐志道抬手道。
“你知道我现在是建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