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冰冷的纪委问询室里,郑途被按在椅子上,刺眼的灯光打在他惨无人色的脸上。
“郑途,老实交代昨晚发生了什么。”
对面两名纪委人员目光锐利。
“我是冤枉的!”
郑途嗓子嘶哑,但语气斩钉截铁,“我什么都没做!我跟林董根本不熟,昨晚酒局我负责协调,根本没资格也没动机去碰她,这绝对是有人设局陷害!”
“陷害?”
一个纪委人员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你说陷害?谁陷害你?为什么陷害你一个小科员?”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我以前得罪过县委办的程主任。”
郑途急切地说,“昨天酒局上,给林董灌酒最凶的就是县里几个领导,程主任一直在旁边推波助澜,你们可以去查监控,查昨晚谁安排的房间。”
“程主任?”
另一个纪委人员皱眉,“你得罪过程主任,所以他就费尽心机设这么大一个局,连林董事长都搭上,就为了整你一个小科员?郑途,你这个逻辑说得通吗?”
他语气充满怀疑。
“我。。。我不知道林董那边怎么回事,但我这边,程主任绝对脱不了干系!”
郑途一时语塞,林若曦为何会成为目标,他确实不清楚。
但他的态度异常坚决,反复强调被陷害和程立农的名字。
无论纪委人员如何施加心理压力,变换问询角度,甚至暗示“坦白从宽”,郑途都死死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就这么僵持了几个小时,郑途的精神极度疲惫,但始终不肯松口。
他的固执让纪委人员也有些头疼。
为首的纪委人员看了看时间,和其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你还没想清楚。”
他站起身,语气冷淡,“既然你坚持不说实话,那我们给你时间冷静清醒一下。好好想想,隐瞒和对抗组织调查是什么后果,带走,暂时看管!”
郑途的心沉到谷底,他知道所谓的“冷静”意味着什么——隔离审查。
他被两名工作人员架起来,带离了问询室。
走廊冰冷,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话分两头,燕京。
一辆黑色红旗轿车无声地驶入一条宁静的胡同,在一座古朴的四合院门前停下。
院门外,武警战士站姿笔挺。
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精干中年男子快步下车,经过警卫查验后,匆匆走进院子。
他小心地敲了敲正屋的雕花木门。
“进来。”
一个沉稳的声音传出。西装男推门而入。
客厅里,一位面容刚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宽大的书案前,手持毛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首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