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没有凶你。”
“也没有笑话你。”
看着少女挺翘的鼻尖,和听了她的话后唇角藏不住的梨涡,女人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
“待会儿我去山上挖春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明天背到城里去卖,我们一起去。”
闻言,岑星也顾不上生气,惊喜发问:“真的带我一起去吗?”
陈婙点头。
岑星刚扬起笑,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还在生气,瞬间压平唇角,只是点头,矜持道: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说完,她就立马出去找待会儿上山需要带的工具。
过了一会儿,她又折身回来,扒着门框往屋里看,有些担心地看着陈婙。
“可你身上还有伤,不然还是我自己一个人上山吧?”
“不行。”陈婙一口回绝。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她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
“岑星,不用担心,我说过,这只是小伤。”
岑星一双杏眼圆睁,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最先屈服:
“那你伤口疼的话要和我说。”
得到了陈婙的回应后,她才离开。
两人背着背篓,拿着锄头,特意从后门走。
夏家村山多、连绵。
陈婙循着记忆里的方向,去找最常发春笋的那一片毛竹林。
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毛竹林高大,一棵一棵挨在一起,阴凉遮蔽。
这块地方大,两人分头开始挖春笋。
现在也就三月初,落了一两场春雨,春笋的长势并不快,顶多将地面顶起一个鼓包。
鲜少有能够冒出个头的。
陈婙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拿过锄头,但是身体的记忆还存在。
找到一处开裂的土包后,她确定好笋的位置和生长方向。
几锄头下去,将春笋挖出来。
大半个下午过去,背篓被装得满满当当,也出了一身的汗。
汗水沾在背后的伤口上,火辣辣地蛰人。
陈婙抹了把额角的汗,没有在意。
她提高声音叫了几声岑星的名字,两人很快汇合,背着竹篓回家。
路上,陈婙看了眼岑星背上的春笋,看着分量不轻。
“能背得起吗?放一些放我背篓里。”
岑星看了她一眼:“你已经背的很多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背上的重量沉甸甸的,两人只是说几句话就开始喘气。
一时间都默契地闭了嘴,回到家将背篓放下,这才如释重负。
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两人洗了把手和脸,陈婙切了颗春笋,焯过水后准备当做今天的晚饭。
岑星悄悄回家看了眼,岑向东不在家,便轻手轻脚进屋收拾了衣服,连带着她重要的东西全都带到了陈婙家。
到陈婙家的时候,才发现陈婙生了火正准备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