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走回主卧,拉出自己的箱子,这五年来,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
衣服多是穿了许久有些发白褪色的了,首饰更是寥寥无几。
她缓缓将东西收拾好,刚拉起行李箱那一刻,门被推开了。
陆言澈看见这一幕,觉得喉咙一紧,心口像是被人攥住,呼吸困难。
半晌,他嗤笑了一声:“温书棠,你想好了。如果今天你离开这栋房子。。。我绝对不会去找你。”
闻言,温书棠紧紧握住了行李箱的拉手,脸色苍白:“那挺好的。”
蓦地,她想到了陆言澈朋友的话:“像她这种低贱的身份,就该乖乖拿了钱滚蛋。”
扒着陆言澈不松手,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吃相,真的太过难看。
心底酸胀难言,她顿了顿,忍着发颤的声线:“陆言澈,这五年的感情,我问心无愧。”
“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和你在一起。”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如古井无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温书棠忍下翻涌的酸痛,她早就该放手了,拖了这么久,没等来他兑现承诺。
反而搭进去了自己的自尊。
她拉着箱子和他擦肩而过,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被浓重的花果香遮盖住,那是秦语柔身上的味道。
温书棠咽了咽口水,紧紧攥住拉杆的手指关节泛白。
她向前走了两步,听到了他的话。
“温书棠,时至今日,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吗?”他的声音沉似寒冰。
他缓缓走了过来,站到她的身后:“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一切全都毁了!你害了柔柔,让我无法向她交代,无法向父母交代!”
“你让我变成了罪人,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极力压抑着的愤怒,彻底将温书棠的心砍成两半。
虚构的罪名、亲密之人的不信任,如同一张细密且不透风的网紧紧将她裹死,难以呼吸。
理智濒临崩溃,声线颤抖:“陆言澈,你到现在都觉得是我害了秦语柔是吗?”
陆言澈的眼神缓缓扫向她,半晌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今天闹到现在,就是想问这个?”
他的话仿佛一把刀子在她心口来回拉锯,她用尽最后力气问他:“回答我,是不是?”
“是。”陆言澈没有任何犹豫。
短短一个字如同天堑一般,横亘在两个人面前。
他是高高在上的陆氏太子爷,将她这个平凡普通的人玩弄于鼓掌中,逗弄取乐。
她自以为牢不可固的爱情,捍卫到今日甚至不惜搭上青春和尊严的爱情,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笑话。
温书棠感觉自己彻底被切成了两半,痛彻心扉。
事已至此,他再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他们的关系,就此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