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性格魅力上看,她甚至比不上木婉清,更別说不顾旁人目光,大胆追逐所爱,又主动为从未见过的父亲替死的阿朱。
王语嫣就像一盆美丽的茶,离不开专门的侍弄,刚开始是曼陀山庄,后来是慕容復,再后来变成了段誉。
这朵美丽的,从来都没有真正独立过。
她一直在靠著父母和男人活著。
现在,她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得到真正的独立。
瞧见阿朱,王语嫣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些天里,她一直处在悲痛和迷茫中,只有张之遥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站出来给了她一个建议,也替她指出了一条前路。
基地里其他男人也不敢出来安慰她呀!
如今看到往日里的熟人,王语嫣一颗空落落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至於另一位熟人包不同,亲手杀了张真人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王语嫣没有天真到认为这里的人会放过他。
反正是家將,长得也不帅,没人权。
“阿朱,原来你也在?”
王语嫣走过来,拉起阿朱的手,感觉自己得到了一丝依靠。
“自从杏子林一別,我和表哥便失去了你的音讯。”
“我几个月前就过来了。”
阿朱没有细说期间的经歷,她现在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慕容復的婢女,如果不是王语嫣平时没把她当成下人,阿朱此刻可能连王语嫣都不想接触。
人格上的平等是一记针对阶级差异的“毒药”,绝大多数享受过平等的人,都不愿意再去接受这种不平等,哪怕为了赚钱不得不卑躬屈膝,但平等的种子早已扎进心里,再也不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王语嫣很聪明也很敏锐,她感受到了阿朱態度上的细微变化,结合这些天经歷的常识教育,於是连忙表態:“阿朱,以后我们姐妹相称好不好?”
“不对,张真人跟我说过,其实我们的父亲都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段誉乃是我们的兄长,我们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这—”头一次听闻此事的阿朱惊不已,连连追问:“你说真的?”
“你的背上是不是有一块刺青?和你脖子上从小带著的金牌一样,都是你的母亲阮星竹留下的痕跡。”王语嫣转述著从张之遥处得到的情报:“你还有个妹妹,是星宿派丁春秋的徒弟,丁春秋。。。。”
说到这里,王语嫣露出一抹苦笑。
“丁春秋是我母亲的养父,我曾一直当他是外公。”
“我还有个妹妹?”阿朱失神呢喃,“阿朱,你要是想回去找妹妹和母亲,我陪你去。”身旁的乔峰並非直男,连忙说道:“我们可以先请个假。”
“这是张真人特意留下的线索。”王语嫣取出一张纸条,递给阿朱。
纸条上写著“小镜湖”的位置。
“如果你们要回去,最好先易容,大宋皇室之前举办了一场『英雄大会”,杀了西夏、辽国、
吐蕃的人,那边很可能已经出现乱象。”王语嫣不忘叮嘱道。
“。。—”阿朱沉默了。
乔峰伸出他的大手搂住阿朱,轻声道:“我会一直陪著你,帮你找到母亲和妹妹。”
至於段正淳这位父亲,还是算了吧。
不仅心,还渣男,明明身为大理王室,生出的女儿都不去安顿,即便不能带回大理,找一户人家好生收养,时常给些钱財,也比让两个女儿流落在外要好。
阿朱的运气还算好,碰上了慕容博,阿紫却流落江湖,成了“星宿老怪”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