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你说我亵渎?!”
福格瑞姆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如同无数玻璃在刮擦。
“是你!费鲁斯·马努斯!是你拒绝拥抱更伟大的存在,是你固执地守着那腐朽的忠诚和可笑的道德,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真正的完美和欢愉,你才是那个活在过去的可怜虫!”
他的四只手臂猛地张开,粉紫色的灵能如同实质的火焰般在他周身升腾翻滚。
实验室的温度骤然升高,空气中弥漫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和淫靡的恶臭。
“既然言语无法让你开窍。”福格瑞姆的声音无比冰冷,“那就让痛苦来教你认清现实,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是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交织的……永恒之美!”
粉紫色的灵能冲击波如同海啸般以福格瑞姆为中心爆发开来,首当其冲的是那些还在抵抗或犹豫的帝皇之子剑士。
他们被这一股磅礴的灵能扫中,下一刻不少人的身体便在极致的感官过载中扭曲变形,血肉之躯被转化成了扭曲怪诞,不断蠕动的怪物。
血伶人们早在福格瑞姆降临的第一时间就逃了出去,拜尔狼狈地翻滚躲避,躲在一个巨大的仪器后面,脸色极其难看。
鲁斯咆哮着,将刚刚捡起的一柄帝皇之子的夏那巴尔军刀横在身前。
粉紫色能量冲击狠狠撞在剑上,精工打造的剑身瞬间变得滚烫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巨大的力量将鲁斯狠狠撞飞出去,砸在远处的墙壁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更可怕的是,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剑柄侵入他的身体,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在血管里爬行,带来一阵阵灼热酥麻,伴随着强烈幻觉的剧痛。
费鲁斯则如同磐石般站在原地,他交叉双臂护在身前,硬生生顶住了灵能的冲击。
脚下的金属地面被他踩出深深的凹陷,他并非毫发无损,福格瑞姆的强大灵能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皮肤、肌肉,甚至深入骨髓。
更可怕的是,福格瑞姆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脑,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试图勾起他对昔日兄弟情谊的怀念,对胜利欢愉的渴望,以此来瓦解他的意志。
“坚持住,费鲁斯!”狼王挣扎着爬起来,不顾全身剧痛和开始蔓延的毒素幻觉,再次扑向福格瑞姆。
他知道,单凭费鲁斯一人,绝无胜算。
“不自量力的小狼崽子!”福格瑞姆甚至没有正眼看他。
“你知道吗,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黎曼鲁斯!”
“你的身上永远都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你这该死的芬里斯蛮人,你永远都不懂的欣赏美和艺术。”
一条巨大的蛇尾如同鞭子般带着残影抽出,速度之快,远超鲁斯的反应。
砰!
鲁斯如同被攻城锤击中,整个人再次倒飞出去,胸骨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他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从口鼻中狂涌而出,眼前阵阵发黑。
色孽的毒素在他体内疯狂蔓延,带来光怪陆离的幻觉:他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兄弟们在欢宴,看到了荷鲁斯在向他招手,也看到了芬里斯在燃烧……
剧烈的痛苦和诡异的愉悦感交织,几乎要让他彻底的昏死过去。
“费鲁斯,看着我!”
“你只能看我,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我才是你的唯一!”
福格瑞姆的蛇尾如同闪电般缠绕而上,瞬间束缚住了费鲁斯的腰腹和双腿,巨大的绞力传来,费鲁斯那坚韧的身体也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福格瑞姆的四只手臂则如同狂风暴雨般攻向费鲁斯的上半身,四把剌人剑舞动的宛若光影般绚烂。
费鲁斯奋力格挡,铁拳与剌人剑猛烈碰撞,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就招架不住。
一把剌人剑划伤了他的胸膛,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另一把剌人剑刺穿他的肩膀,肩胛骨顿时发出碎裂的声响。
费鲁斯痛哼一声,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