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江写意拿着一瓶药往嘴里倒,话都来不及说他迅速上前抓住江写意的胳膊一甩,药瓶掉到地上。
江写意一脸懵地看着他,“怎么、唔!”
周纵用力捏住他的两颊,逼得他不得不张嘴,吃痛地拧紧眉头,牙齿合不上。
直到周纵看到他嘴里只有两颗药后,整个人才错愕地松懈下来,松开他的脸,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
“啊好苦!”江写意连忙灌水把药片顺下去,嘴里那股苦味一直散不了。
不仅如此,他的脸还疼,周纵是用了多大劲儿捏他的脸!现在碰一下都疼!
周纵对上他控诉的目光,“我以为你吞了一瓶药,手劲用大了。是不是很疼?”
这一波操作把江写意下午那点小情绪都吓没了,他双手捂着脸,现在又疼又烫。
他说:“里面只有两片药了,我就对瓶吃了,难道我还灌药吃着玩?我多大人了。”
周纵出了很多汗,手不经意地抖着,脸色没比江写意好多少,过快的心跳还没稳定。
江写意看着他,“周神,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周纵喉结滚了几下,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看你下午脸色就差,你怎么了。”
“就是头疼。”江写意想到了什么,把自己常吃的药摆出来,“这些药应该不影响比赛吧?”
周纵拍了照片,问他:“头疼是跟腿有关吗?”
江写意应了声,然后只是笑笑,自己的事不想多说。
“以前看你直播的时候也天天熬夜……”
周纵的话才开了个头,江写意就知道要说什么了,笑着打断他,“跟熬夜没关系,我也习惯了,不影响什么。”
他语气稍顿,扬起笑眼,语气清亮地说:“我就是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随后揉了揉还是酸疼的脸颊,拿着手机照了照,脸上红了两片。
周纵总觉得今晚的江写意不太一样,既然他不想说太多,那就不问。
他用手背贴住江写意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凉,还是江写意的脸太烫了,温差有点大。
“抱歉。”他说。
江写意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没事,不怎么疼了。”
周纵:“明天可能要青。”
江写意半张着嘴,不会吧?
周纵又说:“直播的事要再等几天了,我跟许经理说一声,先别发你的入队通告。”
原本打算明天发通告,直播断了几天,正好明天一起做,这都定好的事了。
江写意:“……”
他想收回刚才的话了,指着自己的脸,“算不算打架?是不是高压线?能不能处罚你?”
周纵低笑着,拧了毛巾给他敷脸。
“你刚才动作激烈的我还以为我服毒自尽了。”江写意语气无奈。
周纵搓了搓他的头发,“下次别那样吃药。行了,头疼就早点睡,明天准你睡懒觉。”
这一晚上,给江写意吓得头都不疼了。
脸确实青了,江写意戴了四天口罩,都不想跟周纵说话了。
训练的时候一直抢周纵的人头,只要一看到自己脸上的淤青就来气。
差不多一个星期,脸上的淤青才彻底消失。
许非辞笑话他,“哪有人能被手机砸成这样,一左一右还挺对称。”
周纵拿起自己的手机,“要不我给你试试?”
许非辞笑了,“你就算再偏心维护,你黑粉也不想理你。”
黑粉本人不想参与这个话题,去接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