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玩玩就够了,您要实在喜欢,我觉得小蓝就不错,学习能力还特别强,保证把阮软模仿地有十成十地像啊!”
叶楠将小蓝当成了自己炫耀的工具,一个劲地夸小蓝的好处。
萧软用余光想看一看傅沥川的反应,却只能见到男人的眉头逐渐加深,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摸不清是什么想法。
可能是见傅沥川没有拒绝,叶楠脸上狂喜,他又侧过头换了种语气,有些霸道地开口:“你不是说礼物要送给川哥吗?赶紧拿出来。”
听到命令,小蓝却像是如梦初醒,毛手毛脚地从背后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玩意儿。
酒吧的灯是五颜六色的,照在黑色的物体上显得有些丑陋,男孩距离两人有些距离,双腿跪在地上往前摩擦了两步,有些胆怯地呈上了所谓的礼物。
“川哥,这是我特意雕的,希望你能给点意见……”
小蓝的说话语调是有技巧的,他知道如何像痒痒挠一样折磨着听众,却让人不由地对人产生怜惜的情感。
萧软不知道这招对傅沥川而言到底有没有用。
男人依旧沉默着,这让一旁的叶楠有些着急,又凑上来说话:“川哥,你看这雕工是不是跟那小子的一模一样?”
说着,直接将小蓝手中的木雕给抢了过去捧到了傅沥川眼前。
萧软眼见着傅沥川的视线落到了那个雕刻品上,他也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个雕刻品上的模样与其说是傅沥川,不如说和他原来给男人送的生日礼物长得太像。
能看出刻画者青涩的雕刻技术,但也不是完全一样。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曾经在雕刻品上留下过自己的血液。
不过,当时明明傅沥川说过不喜欢他的这份生日礼物,为什么叶楠还要特意让小蓝去学习雕木雕?
见男人接过了那个雕像,萧软内心控制不住地有些酸涩。
怎么他的雕刻品就入不了傅沥川的眼,而别人的就能这么轻易地接过?
萧软眼眶红了起来,鼻头也有些发酸。
原来他在男人心里是这样可以被轻易替代的人。
既然如此,那当初傅沥川又何必特意告诉他和温言卿分手的事情,还在阮父诬陷自己的时候还折磨着他。
其实男人只是咽不下那口气吧?
其实男人也早就知道温言卿不是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清纯天真的小少爷,所以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这个随意揉捏的替身身上罢了。
这样想着,萧软甚至能够想象到这个小蓝日后的生活到底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心里的难受转变成了对男孩的同情。
但少年帮不上什么忙,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刚想起身,他注意到跪在面前的小蓝脸色有些不对劲,萧软的目光顿时锐利了不少。
少年猛地伸出手掐住了人的下巴将其高高抬起,只见小蓝原本白皙的面庞上有着明显的潮红,殷红的嘴唇此刻张合地十分地迅速,瞳孔也有些涣散。
他只不过稍微这么碰了小蓝一下,男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发出了一阵黏腻的呻吟。
这是给自己下了药?
萧软嫌恶地赶紧跟人拉开距离,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给自己下药。
万一傅沥川没有看上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越想越不对劲,转过头瞧了瞧傅沥川的状态,男人从外表看倒是没任何的反应,但本来男人起反应的时候就跟平常一样,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人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就在萧软准备试探傅沥川的时候,男人突然伸手狠狠地将手中的雕刻品,砸到了墙上。
“砰!”
雕刻品在力的作用下顿时四分五裂,一块块碎片掉在地上,不算大的响声却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傅沥川,知道男人的地位很高,他们都得罪不起。
而萧软见此情景,也大约知晓了男孩的手段——在雕刻品上下药。
人的嗅觉比味觉更容易做出反应,谁也不会想到小蓝有胆子会给男人下药。
可惜,他对上的可是傅氏集团的一把手,对这些小把戏都已经玩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