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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看着不远处的施乐。

施乐一样也在看着他。

没有人开口，但唐笑的眼神里，足以将人溺死的悲哀蔓延而出，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王八蛋在说什么？你怎么不弄死他？”

邬怜看着唐笑迟迟没有动作，越发的不解。

“你们，在这场比赛进行的间隙，制造了什么？”

唐笑缓缓转过头，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了很多，但顾子明能感受到，唐笑的情绪没有丝毫好转。

“另一个原初，对吗？靠着神明的力量，制造了一个新的原初。”

“数字之神编造思维，精神之神构造精力，生命母神生产身体。”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怎么说服他们加入安仕列亚的？”

似乎是被唐笑的话取悦道了，从前要说和原初这样面对面讲话，他想都不敢想，但如今的原初就像是被剪去了爪牙的困兽。

无论如何，祂都仅此而已了。

“数字与科技之神和生命母神一样，都不属于安仕列亚，但是梦魇之神长时间腐蚀祂们的思维，再由精神之神夺取意识。”

“祂们就会像一个编写好的程序一样，为安仕列亚工作，替安仕列亚卖命。”

“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什么了吗？”

假想后退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笑。

“别……”

唐笑的声音很轻，轻到周边人都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在邬怜的印象中，唐笑总是张牙舞爪，惹人心烦的。

像这样的声音，她从未在唐笑的口中听见。

下意识的抬起头，邬怜对上了唐笑的视线。

那张好看的，绝美的面容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泪水。

唐笑死死地咬着牙，一只手几乎用尽全力的攥着顾子明的手。

唐笑的眼神紧紧的跟在施乐的身上，却见二人身后的唐乐沉默的迈步向前走了一步。

他脸上的面容飞快的化作了一串0和1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当一串数据消失后，唐乐的那张脸，清晰的，暴露在了几人的面前。

“停下！！！”

在唐笑声嘶力竭的大喊中，邬怜茫然的回过了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这个人，她认识。

他叫莫呆。

可……可莫呆不是这样的。

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中，是死一般的宁静。

她看见在莫呆的指尖，空气在无声的坍塌，电子与正电子激烈的撞击。

视线所无法穿透的黑暗从莫呆的手指间绽放。

她听见莫呆冷漠的，吐出了两个字。

“湮灭”

坍缩的空间无尽扩大，只是眨眼间就将施乐和邬怜吞没。

【参赛者呜呜，HP值清零，死亡退出比赛】

【参赛者。，HP值清零，死亡退出比赛】

许久未闻的星杯播报声响起，这几乎是将唐笑大脑中最后一根弦剪断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