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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他的身边，他便总是处于失控的边缘。

或许他应该去思考一些更实际的问题，比如，他到底是什么人……

前一个世界的阿多尼斯，这一个世界的沈珏，那么再下一个世界如何呢？

他还会再遇见他吗？还会继续装作不认识他吗？

呵，小骗子。

楼令渊想到了沈珏欺骗他的那些话，知道如果他不想说，是不会主动告诉他答案，而他也不想逼迫他。

但他又为什么总是主动接近他，甚至……撩拨他？

楼令渊可以感知到他并无恶意，难道是出于喜欢？

——

沈珏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会结束的这样快，他本是在这个世界扮演了一个路人角色，其实对于主线并无太多参与，但后来因着楼令渊的缘故，他才半途参与了进去，又忍不住出手……

其实原本他的任务就只是在一定范围内扮演好沈珏这个角色，并且保护自己不被fork发现并吃掉罢了。

他猜测真正推动了世界剧情线达成通关结局的应该是楼令渊，只可惜从龙泉会所回来之后楼令渊每次行动都是独自外出，沈珏只能依据每晚他悄然回来时身上的血腥味判断他今晚大概是杀了什么人……

「恭喜玩家通关，奖励结算已生成，是否立即传送？」

系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有种超脱世界或说凌驾于此世界之上的空灵。

沈珏面前当即浮现出了「是」与「否」的两个选项，他再一次的选择了「否」。

沈珏想到了通关的前一分钟，楼令渊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缓缓朝他走近，“现在距离通关大概还有一分钟。”

沈珏听到这句话瞳孔微缩，不过他很快就装出了一副听不懂的神色，“通关？额……令哥，你在说什么？”

楼令渊表情不变，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只是继续不疾不徐地朝他走近。

沈珏因他的逼近不自觉开始退后，同时抿住了唇，心中快速思索着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骗子。”楼令渊终于将沈珏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到现在，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我吗？”楼令渊叹息一般的说道，低头深深地看着沈珏，抬手抚上了他耳后的发尾。

沈珏莫名感觉到了一股侵略感。他并非现实世界本土人，而是来自三千年前的穿越者，自然不会明白耳后这个部位在ABO世界中象征的含义……

即便他已经从字面性的了解过有关ABO的起源与具体情形，但绝对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沈珏眼神闪了闪，忽然歪头看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很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啊，我叫沈珏，亲爱的哥哥……”

沈珏一语双关道。

楼令渊呼吸一窒，上个世界的最后，他凑在他耳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其实他听见了。

他说，“其实我不是阿多尼斯，我亲爱的哥哥……”

“要记住哦，我叫沈珏。”

沈珏。

楼令渊心头默念着这个名字，再度深深地看他，似乎想将他的模样铭记脑海。

而这时，系统的声音已经响起，「恭喜玩家通关，奖励结算已生成，将在三秒后开始传送。」

楼令渊握住了沈珏的肩，快速道，“下个世界，我们还会再见吗？”

沈珏却是似懂非懂地看他，“下个世界？令哥你在说什么呀？”

楼令渊眼底闪过了一抹失落，想再问更多也是来不及，他已经感觉到灵魂与这个世界的剥离感……

只在最后的意识停留之际他看到了沈珏对他无声做出的口型，以及他平静的目送。

他说，‘当然。’

沈珏之所以选择在这个世界通关之后仍旧留下来，自然是想到了之前对某两个小鬼的承诺。

虽然现在还没满半个月，但他离开前肯定是要守约送那两个小鬼去投胎的。

这是他们之间的因果，身为天师，自然都是极为注重这些的。

该了结的因果要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