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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协议结束的时候了。

顾遇琛打开卧室的门，白怀瑾回望过去，两人同时开口——

“白怀瑾。”

“顾先生。”

……

白怀瑾抿唇笑了笑，“顾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顾遇琛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带了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你先说。”

白怀瑾怔了一下，没思考多久就开了口：“顾先生，我们的协议到期了。”

没等顾遇琛反应过来，白怀瑾就继续说道：“顾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今天就要搬走了，您放心，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会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

“你说你要走？”

顾遇琛脸色沉了一下，声音冷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神情也无比意外，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不可理解的事情。

这么爱他的少年，居然要走？

“不过是到期而已。”顾遇琛语气还算镇定，“我这就让章助理再拟一份协议，续上不就行了。”

一年两年五年？好像都太短了。

正当顾遇琛皱着眉，思考要续多少年的时候，就听见白怀瑾说：“不用了顾先生。”

“我的债务已经还清了，再也不欠任何人了。”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欢快。

“……”

顾遇琛一怔，逼近一步，上前扣住了白怀瑾的手，“那你这些天和我，算什么？”

算什么？白怀瑾无辜的眨了眨眼，软软地说：“顾先生，您是我的雇主呀。”

“您说过的话，我都会听的。”

话落，空气仿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白怀瑾是那么的喜欢他，现在这又，算什么。

“你说你只把我当成了你的雇主？”顾遇琛听见他在问。

白怀瑾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顾遇琛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无比难看，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口的，“那你这些天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喜欢我。

想你了。

一直在等你。

……

白怀瑾抿了抿唇，轻声说：“是您喜欢这样的我。”

“顾先生，您一点都不爱我，我都明白的，像您这么好的人，以后一定会遇到能够值得相伴一生的人的。”

一点都不爱他。

是啊，他一点都不爱白怀瑾。

只是养个小玩意而已，为什么，胸口会如此沉闷。

顾遇琛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想把白怀瑾压在怀里，让他再也不敢说出这种荒谬的话，可当他看到少年澄澈的，干干净净的眼神，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他听见他在问，声音是从容的，一如把人带回公寓那天，“你想好了，真的要走？”

白怀瑾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顾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谁要跟你做朋友。”这话瞬间触发了顾遇琛的怒火，脸上的冷静再也挂不住了，用一种俯视甚至是瞧不起人的姿态看着少年，冷笑道：“白怀瑾，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在床上被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