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停!”(手掌下压)
“饭!
一饭!”(指指大锅)
“水!
—
-水!”(做出喝水状)
“盐!
—
盐!”(捏起一小撮盐展示)
“好!
好!”
(竖起大拇指)
“坏!
坏!”
(摇头摆手)
“头人!一一头人!”(指指什长或秦良玉、沙摩柯)
起初,俘虏们只是麻木地看著,或发出鬨笑。
但当第一个胆大的俘虏,在一个无当飞军士兵的瞪视下,结结巴巴地喊出“饭-饭!”
並立刻被士兵拍著肩膀大声夸奖,还被塞了一小块额外的肉乾时,气氛瞬间变了!
很快,各个什队都响起了生硬、怪异但异常努力的模仿声。
为了那一块肉乾,为了同伴羡慕的眼神,为了那小块肉乾,俘虏们开始笨拙地张开嘴,模仿著陌生的音节。
糜芳站在土台上,脸上毫无波澜。
对於糜芳来说,让这些蛮人开始接受汉话,只是撬开了第一道缝隙。
几天后,当俘虏们对这十个词掌握得七七八八,盐场也进入了更精细的施工阶段。
糜芳再次召集所有俘虏,指著远处已经灌入海水的结晶池。
“看见了吗?”糜芳的声音隨著翻译的解释,传入每个蛮人的耳中,
“挖土,扛石头,清淤泥一一这些,是最下等的苦力活!吃最糙的粟米,睡最潮的地铺!”
他话锋一转,手指移向旁边几个正在匠人指导下,小心翼翼用木耙平整滷水的俘虏,
那是几个最早学会十个词,被提拔为见习通译的幸运儿。
“他们!在学引卤、晒卤!活计轻省了,不用再累断腰!吃的粥,稠了!偶尔,还有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