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適时上前低声稟报:
“少主,这些换下的甲胃兵器,皆已清点完毕,正分批装船,不日即可运抵柴桑,补充秦良玉將军的白杆兵与戚继光將军的江东新军。物尽其用,不敢浪费。”
“做得很好!”刘禪满意地点头。
这既增强了自己的实力,也稳固了后方,一举两得。
刘禪带著这支脱胎换骨的少英营,星夜兼程,直抵柴桑前线。
柴桑城头,汉军旌旗猎猎。
刘禪立足城楼,望著浩渺的鄱阳湖和更东面的江东方向,胸中激盪著责任与战意。
他抵达不久,一道风尘僕僕的身影也赶到了正是以“凤雏”之名辅佐庐江新附之地的庞统,庞士元。
庞统一到,顾不得洗去征尘,便与刘禪密议於军帐之中。
军帐之中,灯火通明。
刘禪屏退左右,只留下少英营眾將一一高长恭、李、丁奉三人,
原本的张猛、李茂等突出的少英营队率,因为学业有成,被刘禪任命为江夏各地县令,转为文职。
以及柴桑守將一一薛仁贵、秦良玉、戚继光三人。
等刘禪与庞统坐定之后,眾人纷纷落座,他这才將將诸葛亮的“打草惊蛇,断尾求生”之策向庞统详细转述。
“孔明此策,老成持重,以静制动,確为上佳。”
庞统的声音带著长途奔波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金铁交鸣,
“不过,江东孙氏非池中之物,其內部倾轧虽可利用,但若仅图自保,坐等其变,则失之保守,难竟全功。”
他手指习惯性地捻著稀疏的鬍鬚,目光扫过帐中眾將,最后定格在刘禪年轻却已显沉稳的脸上。
“少主,统以为,此局尚有可为之处!
孔明意在『江东遗骸”,稳妥周全。然我等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岂能仅满足於拾取孙权仓皇遗弃之物?
何不藉此东风,再行一『驱虎吞狼”之策,將合肥那条盘踞已久的恶蛟,也一併拔除!
若能成此功,则荆扬之地,再无大患,北伐中原,指日可待!”
帐內空气骤然一凝,所有將领,无论是沉稳如李、薛仁贵,还是锐气如高长恭、丁奉,或是沉稳中带著坚毅的秦良玉、戚继光,目光都灼灼地聚焦在庞统身上。
“计將安出?军师请讲!”刘禪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著兴奋与期待。
他深知这位“凤雏”军师,最擅长的便是行险弄奇,於不可能处开生面。
“士元先生欲如何行事?合肥张辽,乃曹魏柱石,且合肥城坚池深,急切难下。”李问道。
薛仁贵沉声道:“张辽確是一代名將,合肥坚城更非易与。强攻损耗必巨,非上策。”
秦良玉和戚继光也点头表示认同。
“哈哈,诸位將军勿虑!张文远確是劲敌,然猛虎亦有打盹时,恶蛟亦有逆鳞痛!”
庞统大笑,走到悬掛的巨幅地图前,手指重重敲在合肥的位置,眼中精光四射:
“孔明丞相的“打草惊蛇”之计,正是我等製造“信息差”的绝佳掩护!
我等依计而行,在江东大造流言,令孙权惊惧,世家骚动!
这一步,需要一位胆大心细、且对江东有所了解之人深入虎穴,推波助澜!”
他说著,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丁奉身上。
丁奉心中一动,立刻起身抱拳:“末將丁奉,愿往!
末將家中尚有几门远亲在吴郡、会稽一带,或可藉机联络一二,探听虚实,散播流言更为便利!请少主、军师允准!”
他语气坚定,但提及亲眷时,眼中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刘禪看向庞统,庞统讚许地点点头:
“丁將军主动请缨,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