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看著眼前这位目光坚定、魄力惊人的少年世子,又看了看旁边微笑頜首的丈夫诸葛亮,
最终深吸一口气,敛社一礼,眼中再无犹豫,只有专注与自信:
“既蒙世子信重,妾身必竭尽所能,穷究此技,以报世子、大王、丞相之託!”
学宫的建设、纸与印刷术的秘研,如同两个吞金巨兽,让刘禪本就捉襟见肘的財政状况雪上加霜。
贾似道每日对著帐册喉声嘆气,刘禪也深感压力巨大。
纵有开源节流之策,也难解这燃眉之急。
这一日,贾似道再次寻到刘禪,脸上却带著精明算计的神色。
“世子,常规生財之道,缓不济急。思前想后,或有一法,可速得巨资,以解当前之困,甚至为格物院奠定长远之基。”
贾似道压低了声音。
“哦?贾先生有何妙策,快快道来!”
刘禪精神一振。
“招收付费生!”
贾似道眼中闪看光,
,“並非寒门子弟,而是向荆州、益州,乃至江东、中原前来避难的豪门大族子弟开放名额,允其缴纳高额『助学捐资”,入格物院就读!”
刘禪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连连摇头:
“不可不可!贾先生,我创立格物院之本意,乃是为打破世家垄断,培育寒门子弟。
若让那些膏梁子弟涌入,岂非本末倒置?
更何况,那些豪门巨室个个精似鬼,他们家中自有良师,为何要大价钱来我这学『杂学”?
此议恐难行通。”
贾似道似乎早料到刘禪会如此反应,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带著洞悉世情的狡点:“世子,您此言差矣。您实在是小看了您自身的名望与这格物院如今在明眼人眼中的价值!”
他上前一步,细细分说:
“其一,名望无价。
您如今是汉中王世子,克復荆益、扬威交广、仁德之名广播四海,更兼有『天授”之智的传闻。
在许多人眼中,您本身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是未来的天下共主!
若能成为您的门生,哪怕只是掛个名,对其家族而言,便是莫大的政治资本和护身符!
这份潜在价值,远超金银。”
“其二,格物院虽新,但其势已显。
大王与丞相鼎力支持,庞德公、司马徽等荆襄名士出山主持,学宫由样式雷这等大匠督造,气象非凡。
明眼人都看得出,此非寻常书院,乃是王府大力栽培嫡系力量之所在。
能提前將子弟送入未来权力核心的预备机构,与之建立联繫,这笔投资,对豪族来说,千值万值!”
“其三,所学虽杂,却皆实用。豪门大族亦需打理庞大家业,精通算学可掌经济,明律法可避讼事,知农工可兴族產。
即便那些只知享乐的紈,其家族亦希望他们能学些实在东西,而非一味清谈。
格物院所授,正合其部分需求。”
刘禪听著,若有所思。贾似道的话,確实点醒了他,
这些世家大族,惯会投资,如今父亲与曹贼二分天下,世家大族岂有不份而下注之理?
“即便如此,他们为何非要来格物院?在家中请师教授岂不更好?”刘禪仍有疑问。
“世子,这便是关键所在!”贾似道眼中精光更盛,
“在家中请师,所学不过经史子集,所交不过同乡子弟。
而入格物院,则意味著进入了以您为核心的『世子党”的未来圈子!
能与来自四州的寒门俊才同窗,能聆听庞德公等名士教诲,甚至有机会得到您的亲自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