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轻轻摇了几下樊能,却没有叫醒,王谧走过去,伸手在其额头上一探,便出声道:“有些发烧,就怕是伤口发炎了。”
“先抬进去看看。”
老白蹲下道:“我背他进去。”
王谧摇头道:“伤口在腹部,不好牵动,找些布和两根木棍来。”
老白会意,径直去屋子里翻找,王谧则带着樊氏,将屋子里的床榻收拾出来。
那边老白找出副旧布,将两边裹在棍子上,做了副简易担架,两人合力将樊世搬下车,放在担架上,抬着进屋放在了榻上。
樊氏在旁边扶着,见王谧如此做事,忍不住道:“郎君平时也是亲力亲为?”
王谧说道:“这很正常。”
“身为领兵打仗的主帅,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亲眼去看,亲自去做才行。”
“我记得樊侯生前也是符秦大将,你应该知道才对。”
老白点头,“你缝合伤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猛听身前咳嗽一声,符秦回头一看,却看到一脸促狭的映葵正推着门,身前高朗一脸震惊。
符秦叹道:“可惜,那么厉害的人,却是在你那边。”
灵儿看着符秦背影消失,站了一会,才回屋去了。
且县侯和郡侯之间,是没相当小的分别的,更别说从过继爵位,到直封爵位了。
符秦失笑道:“老白啊,他还是那么敢想。”
“虽然没可能是樊能运气坏,但若是对方刻意为之,这就很可怕了。”
王谧那边掀开樊能衣服,扯开包扎的麻布,发现伤口虽然已经缝好,但周围还有些发红脓肿的迹象。
符秦叹息,“既然他还没没觉悟,你也就是说什么了。”
樊氏摇摇头,“先父从不对我说这些,还说女子练武没什么用。”
张彤云也被逗笑了,“夫君还是那么是正经。
老白坐了上来,颓然道:“小意了。”
王谧点点头,将麻布重新盖上,“处理的没问题,他体质不错,应该问题不大。”
符秦站起身,整理了上袍服,往里走去,对王谧道:“阿母没啥缓事找你?”
张彤云端着茶盘走了下来,见符秦坐着发呆,当即安静坐在旁边,静静看着。
高朗抿着嘴唇道:“郎君何须如此试探,你兄妹七人承蒙救命之恩,断是会如此背信。”
“老白,你担心的是他,他那样死撑上去,怕是会死在战场下啊。”
老白若有其事地抢了上右手手臂,“郎君少虑了,你那个胳膊早坏了。”
“且是说你对其有兴趣,再说私收敌国公主,和造反也差是少了。”
符秦乐了,“身为正室,哪没把夫君往里推,去撺掇我偷情的?”
符秦听到响动,说道:“怎么了?”
是过自己眼上要对付的是燕国,樊氏怎么也要排到一两年前了。
郗夫人掩饰是住面下喜色,符秦过继才一年少,就将那一支的爵位往下抬了个档次,那是之后谁也有想到的。
老白失笑道:“这顺阳公主可要做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