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说道。
“我明白。”
武丽君知道自家哥哥的志向,自然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安昕一弹指,一股风吹过,熄灭了桌上的蜡烛。
拥著武丽君入眠。
身边有个管家婆挺好,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他就不需要操心了。
时间到了十一月中旬,外鱼头岛与张则士你来我往,打了两拨,都是点到为止。
江南的战爭却是激烈如火,残酷非常。
也果如安昕所想的一样,余家军深陷太平府,以八千余家军,佟玉明部、苏蓝鹰部总计四万官兵,被死死的钉在了这里,动弹不得。
其余几路大军也是如此,彻底深陷於江南的泥淖之中。
而江淮卢象钧的万胜军,更是被圣火教的圣军主力,並十几万信眾教匪围剿,如今被围在当涂一带,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京师。
皇城。
乾清宫偏殿。
“当唧!”
铜葫芦砸落到了地上,乒铃乓唧滚了很远,直到撞在了一个小宫女的脚上才停了下来。
小宫女嚇得浑身一抖,体如筛糠般跪了下去。
然后,就看到身著皇袍,双眼通红的少年从台阶上快步抢了下来,一记窝心脚端在了宫女的胸前。
小宫女只觉得胸口一闷,便摔倒在了地上。
但她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天子。
“滚出去!”
崇寧帝怒骂了一声。
“奴婢告退。”
小宫女鬆了口气,连忙往后爬了几步,这才半蹲著站起,往后退了出去。
崇寧帝一脚踢在了铜葫芦上,葫芦被他用力一踢,竟“~”的一声爆射了出去。
这时仞,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只见他手轻轻的压在了葫芦上,手掌顺著这股爆裂的劲道往后一让,然后一股黏劲儿用出,铜葫芦就乖乖的停在了他的手中。
“陛下息怒。”
身看緋色袍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陶宝躬身说道。
“如何息怒?”
崇寧帝怒道:“京城粮草储备已经不足一月,九边眼看著就要断粮!
辽东山海关粮食只要一断,那群兵痞必然要闹餉。
那夏吉上走的时仞怎么说的?
到了南京,不出一个月,必打通漕运。可这已火过去快两个月了,五路虏军出动,靡费眾多,到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