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旗子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深情。恭敬的接过旗子,他伸手轻轻的抚摸著旗子的缎面,温柔的仿佛在抚摸他美丽的新婚妻子。
这个旗子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有了旗子,等於有了特权。
可以在东阳府自由贸易,等於解开了套在他们这些外邦商人头上的锁。
只是凭藉这个旗子,他只要回到欧洲,那些对於大燕望眼欲穿,但却只可远观不可褻玩的欧巴罗商人,肯定会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凑上来的。
他立即就能拉起来一只以他为中心的船队,浩浩荡荡的开往东阳府!
“上帝,虔诚的马克终於找到了他的贵人!”
马克激动的面色通红,忍不住在心里祷告。
“去吧,明日你再带钟錶匠过来见我。”
安昕示意张良送客。
张良点了一下头,引导马克出去。
路上张良说道:“这旗子有三年时效,如果你以后做的能令大人满意,大人则会继续栽培你。
但若府尊大人吩咐的事情你敷衍塞责,不能完成,则会失去大人的信任。”
“草民明白,必不会使大人失望的。”
马克一听这旗子只有三年时效,倒也没有太失落。毕竟,他在英国筹资航海而缕缕碰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那些大人物的青睞不会那样容易和廉价,只有表现出足够匹配的能力时才能够换取。
下午。
安昕刚刚用过午饭,葛绒过来拜访,顺便看看葛绣儿。
围绕著改制以后“推出『计件算分、以分定效、以效放银”的策略,旨在进一步优化管理,提高工匠的生產效率”一事进行了探討。
当聊过军械局改制的正事以后,就看到葛绣儿揉著眼晴走了进来,不咸不淡的喊了声:“爹。
“因因你眼睛怎了?”
葛绒看到葛绣儿红彤彤的眼睛,眼白之中的血丝,顿时疼的心都要化了,那棕熊一样雄壮的身子豁然站起,铁汉的表情无比的柔软。
“没事儿。”
葛绣儿眨巴眨巴眼面对屏幕久了,她的眼晴有点儿乾涩。
她没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坐在了椅子上:“老爷,关於蒸汽机的材料我已经抄完了。烧水泥的资料我也已经整理成册,烧玻璃的资料我到晚上就能抄完,不过刚刚飞飞提醒我·::::,”
她说到这里,猛然停住了嘴里的话。
刚刚她太放鬆了,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个“外人”,如果说漏了嘴,她和老爷之间两个人的小秘密岂不是就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她连忙抿嘴,眼睛先是看了安昕一眼,又忍不住戒备的了她爹一眼。
生怕她爹猜到些什么。
葛绒非常敏感的在自己宝贝闺女身上和老爷的身上扫了一眼,忽然发现自己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安昕这样亲近了,自己这个老父亲坐在这里,活脱脱的像个外人!
他的心都碎了。
“它消耗的是雷电的力量,现在快没电了,你也歇歇眼睛,明天再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