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上为?什么只有一杯咖啡?”
“我……咖啡?”付韫鹭反应过来,他弯着?的食指抵住唇,脑海里构想出一个板着?脸,满脸不悦地坐在主座上的绿眼黑猫,尾巴时不时因为?生气?而拍打?椅面。
此时这?只高贵的黑猫正在昂首挺胸的质问他:“你的早餐是指一杯咖啡吗?就你这?样竟然还好?意思?说什么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你们这?些大家长就是爱说大道理,结果?自?己却一个都没法做到。”
付韫鹭从幻想中?回过神,缓慢的‘啊’了一声,梁关月讥讽:“啊什么啊?昨晚在家里没啊够?”
付韫鹭沉沉的笑了两声,随后道:“我回来找你,当面和你解释,好?吗?”
“……”梁关月嘁道,“我说不好?呢?”
“不好?也回来找你。”付韫鹭温柔道,“车还没开远,我修改目的地,大概十分?钟之内就到你家门口。”
“干嘛非要这?么黏着?我?”梁关月哼了声,将叉子插进三明?治里,“下次三明?治不要放沙拉酱了,谁教你里面放这?个的?难吃死了。”
自?小锦衣玉食的四皇子当然没有给别人做饭的经验,面对梁关月的批评也全虚心接受,诚恳认错道:“回去给你重?做,好?吗?下次不放了。”
梁关月睨了眼墙上的时钟,大发善心道:“……给你十分?钟,超时了还是回你的五十三城吧。”
“不要赶我走,关月。”付韫鹭低声道,“我爱你。”
“……”
付韫鹭轻轻道:“你听见了吗?”
梁关月站起来,把终端拿远了些:“聋了。”
“我爱你。”付韫鹭笑道,“现在呢?”
“……关我什么事?”
“你听见了就好?。”付韫鹭说,“我怕你不知道,我非常爱你。”
梁关月觉得付韫鹭身上一定有什么被控制住了——以至于他不停的往山顶推动石头,即使石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下滚落,他还是要从山底重?新往上推动巨石。而自?己就像这?块石头,带给他的除了无望的未来,和枯燥反复的痛苦,还有什么?
梁关月将这?个有些不符合自?己的问题埋在了心里,直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付韫鹭去接他下班,梁关月打?开车门便?看到后座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今天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纪念日。”
“今天比任何日子都要重?要。”付韫鹭亲吻他的唇,“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宝贝。”
付韫鹭好?像真的这?样认为?。
于是梁关月将那?年早晨的疑惑讲给了付韫鹭听。
付韫鹭听后愣了,摇头无奈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比喻自?己呢?何况,我不觉得自?己是西西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