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韫鹭也不太明白,自己可能从见到梁关月第一眼起就被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以至于被派离主城昏天黑地的忙完了两年,回到主城竟还能想起这个小孩儿。
但一个孩子即使再特殊,那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何况又是个alpha,付韫鹭有更多要紧的事需要自己投入心神去完成。
可没想到能在一个宴会上见到他。
彼时梁关月不过是普通的服务员装扮,领子上打了个黑色领结,付韫鹭竟觉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可爱。
贵族在民众面前要装作高雅有礼,要证明贵族的血统圣洁不容侵犯,但付韫鹭作为他们的一员,深知这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比如和他正在碰杯的这位官员,就曾经囚禁过一位oga,后来oga不堪受辱,在囚禁他的地下室里自尽,比如他的beta妹妹,联姻后因为寂寞,在后院养了十几个‘宠物’。
还有很多,付韫鹭数不过来,衬托之下,显得为解决生理问题,抱样过几个情人的自己都有些善良了。
所以自己把枪抵在梁关月太阳穴上的时候,甚至还能毫无心理压力地为自己开脱——至少自己对情人向来不错,也不玩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还给了他选择:死,或者跟着我。
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喜欢梁关月,大部分是因为一些见色起意,毕竟一个alpha……付韫鹭偏头,余光瞥见梁关月纤长的眼睫,他正歪着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菟丝花般攀附自己的手臂,轻声说:“因为我是alpha啊,总归不会长久的。”
在这一刻,付韫鹭比任何时候都期望梁关月是个oga,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再有过这种幼稚可笑的幻想了。
付韫鹭说:“因为生育率一直低迷,联邦的科研院已经开展性别转换的项目许多年了。”
“……”我默不作声,想可惜今天出门幸好没往兜里揣刀,否则我可能会在听完这句话后就往他的喉咙捅下去。
付韫鹭见我玩手的动作都停了,笑了好几声:“你放心,我没有打算让你做那种手术,前段时间我才去科研院视察,发现这种技术还不成熟,连半成品都称不上。”
我坐正将他的脸掰过来,盯着他问道:“假如技术成熟了呢?”
付韫鹭怔愣两秒,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强势,但他知道是自己出言不逊在先,因而没有生气,只是温柔的摸摸我的脑袋:“那也跟你没关系。”
“……”
他能把那句话说出口,那就证明他一定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能性。
“吓到你了吗?”
我想付韫鹭现在这样神气,
“我要——”
我要一遍又一遍闯进你的家里,把你的东西全都拿走,让你哭着让我不要抢劫。【因为锁了,这里改了】
“我要生气了。”我静静的看着他,转而微笑道,“下次付先生再这样吓我的话。”
付韫鹭只是觉得一只小猫咪在朝自己发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他说:“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alpha,我小小惩戒了他一下,不知道惩戒结果你还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