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妾稍微掉下两滴眼泪,原主当天就下了大牢。
杀人偿命,等着处死吧。
原主大抵是绝望了,某个夜里一头撞死了。
再睁眼,就成了姜晚。
发现自己面临状况的姜晚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恨不得也一头撞墙,看看还能不能有机会回去。
但想到自己的身体极有可能已经被大石压成烂泥,姜晚收回了冲动的想法。
算了,哪怕是天崩开局,她也会将这手牌打好。
“姜春丫!”
狱卒拿棍子敲了敲手里的烂木桶,语气不耐。
姜晚愣了下才发现是叫的自己。
那是原主的名字。
见姜晚发愣,狱卒本想呵斥,但是看了眼她额角未干的血迹,终究是忍下了,原地丢下两个饼子走了。
姜晚看着那两块又糙又脏的饼子,像垃圾一样被丢在潮湿腐臭的酸枯草上,地上还有老鼠跑来跑去,空气中混合汗酸、血腥和排泄物的臭味,熏臭污浊,令人闻之欲呕。
置身如此境地,真的很难让人有胃口。
但是再没胃口也要吃,总不能饿死吧。
姜晚努力说服自己,结果她才撑起身子,一只指节粗大变形,藏满泥垢的手快一步抢过饼子。
那手的主人,生着一张方阔脸,颧骨高耸,眉骨突出,脸到脖子攀着一条狰狞的长刀疤,看着就不是善茬。
姜晚知道她,这女牢间的霸头,大家都叫她铁姐。
铁姐最喜欢的,就是欺辱人取乐了,尤其是欺负新来的女犯。
原主刚入监牢的时候,就被她要求跪地舔她脚趾,原主不肯,被她掌掴了两大巴掌,按在恭桶之上。
姜晚想,原主之所以想不开撞墙,跟遭受监狱霸凌也不小的关系。
铁姐将饼子拿在手里,等着看姜晚的反应。
她最喜欢来新人了,看着她们被欺辱时愤愤不平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可比那些已经麻木没反应的好玩多了。
姜晚沉了脸,“那饼是我的。”
铁姐嗤笑,姿态轻蔑,“你的?上面写你名字了吗?你叫它它答应吗?”
姜晚语调平静,“大家都是人,没必要这么欺负人吧?”
“就欺负了,怎么了?”
铁姐笑得恶意,走近两步,侮辱性地去拍姜晚的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