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桃枝姑娘这舞跳得是愈发得好了!”
“再来一曲!”
“今儿晚上就是为桃枝来的,我跑了两座城呢,三个月前就听说姑娘今晚会在露台上献舞祈福。”
陆北泽道:“这里?”
敖乾点了点头。
陆北泽看着那舞姿绰约的女子,眯了眯眼。
“醉里灯。”
他缓缓读出牌匾上刻的梨花小篆。
“醉里灯?”陆南川重复了遍,“那边的酒最好?”
摊贩上是个卖首饰的小姑娘,红着一张脸,有些不敢看陆南川,点头道:“那边的桃花酿堪称世上最佳,很多人都说好喝的。”
“好的,多谢啦!”陆南川道。
“公子,留步。”小姑娘喊了声。
陆南川回头:“怎么?”
小姑娘扭扭捏捏:“……不知公子可有打算给夫人带根簪子?市面上不少都说是用醉里灯里的桃树做的木簪,有助于姻缘的。我这儿也有卖。”
“啊……”陆南川道,“我未娶妻。”
小姑娘眼神亮了一下,看到陆南川又回到摊铺,低头看发饰,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陆南川又道:“不过先买着吧,有想送的人。”
小姑娘:“……”
她收起念头,老老实实帮陆南川挑起簪子来。
“咦?挑这么素的簪子吗?你心上人可能不会喜欢的。”小姑娘说道。
陆南川将一枚碎银子放在摊桌上,笑了笑:“他就喜欢这种。”
然后就把木簪收在怀里,向醉里灯走去。
虽然不知道陆礞为什么也带着小龙崽去那边了,但他正好可以直接过去。
还未走到醉里灯前,陆南川就看到抱着敖乾的陆北泽。
他仰着头,侧面弧度精致,看着露台上珠帘后旋转起舞的身影。
陆南川喊了声:“陆礞!”
陆北泽问声侧头,眸子映着醉里灯楼阁上千盏琉璃灯,也仿若透彻琉璃。
陆南川不由得忘了要说什么。
“要去哪?”陆北泽却走上来,问他,“敖乾方才想看,我就带他过来了。”
陆南川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就是这儿,这里头的桃花酿好喝。”
陆北泽道:“不好进。这么多人,都想进去,但今日只能进十个客人。”
说着,他微抬下颚,示意陆南川看前方的拥挤人潮。
“……”陆南川抱臂,“这什么规矩?有钱不赚?”
陆北泽道:“舞坊,又不是酒肆,怕惊扰舞姬吧。”
陆南川说道:“是为了奇货可居吧?啧,十个人是怎么确定?”
“请帖。”敖乾抢着答,“早三四个月就发了,没有请帖,你就和这群人一样在外面这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