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的门路她还是拎的清的。
她想了下,压低声音:“因着那儿陛下不常去,倒是太子殿下,常在御书房帮陛下批阅奏折至深夜,时常就地歇了。姑娘要是想寻些个出路,还是往别处的好。”
珞樱吓得不轻,堪堪顿在原地。
她猜过所有人,唯独没想到会是清心寡欲的佛子太子萧烬寒!
传闻中他吃斋礼佛,不近女色,朝中多少达官贵人想以美色笼络太子,也未能送进去东宫一二。
可她竟然让储君破了戒?
还那般凶狠,一次次要她。
这比单纯的失身于其它权贵更加可怕百倍,一旦事发,别说攀附不上,她和她小娘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这个认知让珞樱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当时光线昏暗,也不知那人有没有看清她。
珞樱心烦意乱的回到昭阳宫,迎面撞上了连珠。
连珠鄙夷的上下扫了她一眼:“取个药也这么磨蹭,跟我过来,娘娘传你!”
珞樱心头一紧,又有什么事?
去了正殿,珞惜云正由宫女伺候着用燕窝,见她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柴房的滋味如何,可清醒了?”
珞樱连忙跪下:“樱儿知错,请长姐开恩。”
珞惜云冷笑一声,放下碗盏,用手帕沾了沾嘴角。
“本宫给你的机会太多了,可你呢?”她的目光落在珞樱红肿未消的脸上,叹口气:“一次次让本宫失望,本宫的耐心,可等不起了。”
珞樱脸色一白。
珞惜云走到她面前,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
是一片粗糙的布料,上面沾着一小块深红色的血迹。
这是小娘的衣服!
珞樱双目赤红。
“今日一早,府里来送补品的人,不小心带错了东西,混了这么个玩意来。”珞惜云捏着这布料,像提着什么污秽物:“说是你小娘最近身体愈发的不好了,咳得厉害,可怜见儿的。”
她看着珞樱惨白的脸色,满意的笑了笑。
“下次,不小心送进来的,恐怕就不是破袖子了,你说,是手指容易割下来,还是耳朵更容易些?”
珞樱忍得浑身发抖,挤字:“长姐。。。。。。想要我怎么做?”
珞惜云挑眉:“本宫亲手做了些清爽的点心,你送去御书房,记住,这是本宫最后给你的机会,要是还成不了,那。。。。。。可就怪不得本宫了。”
珞樱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恨意滋生。
如今以她的能力还不能够把小娘从相府带出来,只能处处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