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不安与依赖,都开始真切地牵动着他的情绪。
他愿意为她铺平前路,扫除障碍,这种付出本身,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价值与满足。
两人之间那根无形的纽带,在此刻,悄然缠绕得更紧了。
渐渐地,魏亦可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境——她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纯粹地享受身体上的欢愉了。
与那个二次元炮友的最后几次约会,变得索然无味,甚至让她感到一丝空洞。
“不够,远远不够。”
在对方满足于简单的肉体释放时,她的思绪却会飘远。
她开始贪婪地渴望更多:渴望事后温存的拥抱,渴望被人在意情绪的低落,渴望一种无条件的、专注的偏爱。
而这种渴望,在她过往的“游戏规则”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她悲哀地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赵云舟竟成了她衡量男性的某种“标尺”。
她下意识地拿那些露水情缘与他比较,比较那份藏在严谨背后的温柔,比较那份出于责任的、却让她误以为是“独一无二”的关照。
越来越多的期待,必然带来越来越多的失望。
这彻底偏离了她享受当下、不负责任的初衷。
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她渴望“爱”,却又抗拒“承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魏亦可向来果断。
她干脆利落地切断了与炮友的所有联系,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术中,试图用繁重的科研任务填满内心的空洞,将自己拉回正轨。
可是,即便她将自己埋首于文献和数据之中,关于赵云舟的消息还是会从各种缝隙钻入她的耳朵。
她听说他最近在悉心指导几位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耐心至极,赢得了交口称赞。
甚至,其中一位大四学生即将与他共同发表一篇论文,他还帮助一个学生申请到了奖学金。
听到这个消息时,魏亦可正敲击着键盘,指尖猛地一顿,一股尖锐的、酸涩的情绪毫无预兆地窜上心头,几乎让她窒息。
“原来,他对我的那些好,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只是他众多学生中的一个,只不过恰巧是他的第一个博士生而已。那些关怀,那份维护,换作任何一个人在他的位置上,他都会同样给予。”
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和被冒犯的醋意包裹了她。她不再是那个“唯一”了。他的时间、他的精力、他那份让人贪恋的专注,正在被其他人分走。
她只能有些可怜地安慰自己:没关系,那些本科生不过是匆匆过客,几个月后便会离开。
而我,才是能在他身边待上好几年的那个,是他名正言顺的“开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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