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我不明白你的这想法。
那女人的头颅看着“青衣巫”说道:“明明都是些因为断绝了血,已经沉入了阴土之中的神庙。
这神庙之中的有些神灵,早就成为了空壳。或者是已经被其余的教派降服,又或者早就化作了一道神韵,连神韵自己都守不住,被旁人夺去了。
就算是有剩下来的,早就连害人的本事都没有几个。
那些道人们将其称之为六天故鬼,巫鬼之道。
弃之敝履。
在里面的想要出去,可是你却挖空心思的想要朝着里面进去,那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就算是现今进去了神庙之中,真的成为了那个神庙之中的神,你也不过是继续从阴土之中沉了下去。
何苦?”
“女人”的声音情真意切。
“青衣巫”暂时不说话。
在他的身上,大量的“无形针线”将和地上的一具“尸体”蔓延,缝合在了一起。
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也是现在说话的女子的身体。
只不过奇怪的是,伴随着“青衣巫”将自己的头颅和这地上的“尸体”缝合在了一起,并未曾出现“男人头颅”,“女人身子”的情况,恰恰相反,伴随着“青衣巫”将自己的脑袋和女人的身体缝合在一起,它正在朝着一团水而进行变
化。
“何苦?你是什么身份的人,我是什么身份的人??”
“青衣巫”说道:“你说起来了这话,不过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罢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肉比要好吃?我怎么不知道当了一个道人,要比当了一个神婆闲汉要好?
我还知道当官更好。
但是我哪里有吃肉的本钱?
就连你??
你看你现在的这身子,你根本就不是你告诉我的可怜人,我没有看错,你才是那山庙里头,最为厉害的一个。
你看看我,我这一辈子都是穷苦过来的。我是个采药的汉子,可是我老婆孩子得了鬼击之病,我会一两手祝由术,但是又能怎么得?
我也不过是一个采药人罢了。
我的妻死了。
我的子死了。
我为了采药,误入了你们的神庙阴土之中,傻乎乎的背出来了一尊鬼,那鬼说的好听,叫我为他塑像立命,自身也学习了一两手巫术。
但是他是怎么说的?他出来了,却要害了更多人的命。
叫更多的人失去了妻,失去了子。
这我不能答应。
我倒是想要做一个正经道人,一道符?降服了他。
只是我连朝廷哪里发度牒,哪里去取法?都不知道。
我去县城三云观,观里的道士都不见我,我去城隍庙,城隍庙的庙祝见我没有在箱子下头压上银子,把我将棍子清扫了出来。
你叫我去学习道法?
强人所难。”
那女人说道:“是吗?可是我看你的本事,不止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