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歌此时坐在车内,默默无语,内心五味杂陈。古丽米娜见南宫安歌脸色难看又不言不语,心中担忧起来,这是在怪罪自己吗?一时也是神色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唐逸尘本想说上几句,一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欲言又止,只能长叹一声。婉清与柳清互相看了看,也是寻不到话题可说……
一行人回到客栈,各怀心事都急忙回了房间歇息。
南宫安歌知是古丽米娜救了自己,心中很是愧疚,不知日后如何面对,一边又想起神仙姐姐,觉得好似亏欠了神仙姐姐什么,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对神仙姐姐的情愫已超过了喜欢……
柳清在屋内回忆起那奇葩一幕,心中仍是砰砰乱跳,为何自己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婉清则是看着柳清奇怪的表情,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动了春心吧?”
唐逸尘则是懊恼不已,自己是唐门大弟子,今日如何会中了道,多亏随身带的迷魂散被那女子碰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这春药究竟是何物所制,百思不得其解。
古丽米娜则是一夜未眠,自己今日救了南宫安歌虽是心甘情愿,但是一颗心便完全寄托与他了:“他若是真的怪罪与我,我可如何是好……”
一夜无话,次日天亮,众人仍是聚在了一起商议此事。
唐逸尘毕竟年长些,见过的风风雨雨也多些,已恢复了平日的飒爽之气,怒声道:“这醉仙阁肯定有问题,一个酒楼竟会对客人如此……”
婉清昨日没完全经历此事,心神还好,道:“这北雍城已荒淫到如此程度,真是难以想象……”
话音未落,只见南宫安歌与唐逸尘都面露尴尬之色,古丽米娜借故自在房间歇息,并未参与议事。
婉清见少爷与唐逸尘面露尴尬,慌忙补充道:“我……我并非说你俩啊。”这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两人更为尴尬。
柳清昨夜平复了情绪,急声道:“说正事吧,我看这醉仙阁是为了吸引那些达官贵人,富少公子哥去消遣而已,不过借用了青楼的手段,昨日可是花了万两银子……”
唐逸尘沉略片刻,道:“不会如此简单,一家酒楼开在皇城内,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还如何经营下去,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必定是有所依靠,或是有人在背后授意,醉花阁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还得先查下它背后的主人才行。”
南宫安歌终是开口道:“唐大哥说得在理,北雍城内卧虎藏龙,醉仙阁敢如此行事一定是有它的目的,醉仙阁的背后会不会就是幽冥殿?”
“幽冥殿一向行事隐秘,神龙现首不现尾,闹市之中如此?可不似他们的作风……”唐逸尘料想不会如此容易探寻到其踪迹。
婉清道:“不妨问问林掌柜,这醉仙楼的背景……”
林富贵并非外人,进到屋内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才道:“你们去探那醉仙阁本该先问我一声,多亏没出什么大事。”
众人……
“醉仙楼最初并不叫醉仙楼,而是醉红楼,它以前便是一家青楼,只是后来被人收买了,改成了酒楼。因建了那九层高的醉仙阁,才称之为醉仙楼。醉仙楼的老板一直很神秘,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人说这便是以前青楼的老板娘改了正道,换了面目,还有人传言这醉仙楼与聚贤阁有关。”
林富贵来北雍城多年,明面做着客栈的生意,私下结交了许多北雍城的达官贵人,消息的来源很广。他都不知醉仙楼的老板是谁,这就太神秘了。
南宫安歌听到聚贤阁,想起了醉仙楼对面的探花坊,方静言说过探花坊是聚贤阁在背后撑腰,这醉仙楼说不得真是聚贤阁在背后。只是,如此古老的绝世宗门如何经营的皆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林富贵接着道:“醉仙楼的生意在整个北雍城是最好的,但凡达官贵人有什么非正式的宴请都会选在此,它家这九层的醉仙阁也成了北雍城身份的象征……”
“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众人听了林富贵一席话并未发现些什么。
林富贵沉略片刻,又道:“要说特别之处,还真有些特别之处。便是这醉仙阁,皇室的人不会来,除了一个人,那便是北雍国的二皇子,不过谁都知二皇子风流成性,他喜欢去醉仙阁也在情理之中……”
南宫安歌心道:“北雍国的二皇子,便是我的二叔,母亲与父亲为何从未提起过……”
众人散去,南宫安歌忍不住又将小虎叫醒:“你可知什么迷药这么厉害?”
小白虎不满道:“什么迷药?你说什么?”
南宫安歌道:“今日发生如此大事,你就一点不知?”
小白虎急了:“那事?我不睡觉难道还睁着眼睛看热闹不成?”
此话一出,南宫安歌面色一红,急道:“不该问,是我唐突了!”
他急忙收回神识,但听见小虎还在埋怨:“花花草草的事情可别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