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农户,南宫安歌朝着东北方向走了一整天,终于抵达一处小镇。
在镇上打听消息后,安歌又犯了难:此处距离潭州城竟还有数千里之遥。
安歌不愁吃住,附近小河捞点鱼虾,或是到树林里打些鸟雀,晚上升起篝火,天空为被、大地为床也很惬意,但数千里的路途??没有代步的坐骑,何时才能回到潭州城啊。
小镇不大,街上除了汉人,还有许多人穿着各异民族服饰,有人还牵着马匹行走。
南宫安歌心想:“要不……学学林孤辰,寻人“借”匹马?”
刚冒出这个念头,安歌心里暗骂自己:“不便是打劫吗?唉……“
南宫安歌不知不觉快走出小镇。突然,镇外尘土飞扬,三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镇边也丝毫没有减速!一位带着孩童的阿妈躲避不及,被马匹刮蹭到,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旁边的同伴见状大声呼喊起来。南宫安歌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清楚地看到那几匹快马毫无停留之意,扬长而去。
人群迅速围拢过来,查看摔倒阿妈的伤势。一个青年情绪激动地说了些什么,顿时群情激愤。众人纷纷朝着快马消失的方向涌去。一人见南宫安歌穿着黎族服饰,一边喊着一边拉上他同行。
南宫安歌心想:“去看看也好,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自己欠了蒙耿老师族人的情,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走出小镇另一端不远,一座大宅院出现在河边,周围是大片农田。宅前的空地上很快聚集了前来讨要说法的族人。
宅院大门前站着两个家丁,见人越聚越多,慌忙跑进去报信。
不一会儿,宅内冲出一群手持刀棍的打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扬地吼道:“想闹事啊?谁带的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站在南宫安歌旁边的一位青年懂汉语,朗声回应:“你们的人骑马撞伤了人,看都不看便跑掉,必须赔偿!”
管家恶狠狠地瞪了这边一眼:“路那么宽,谁叫她走路不长眼睛!没撞死算她走运……”
旁边懂汉语的青年即刻将这话翻译给其他族人听,一下子惹怒了众人。大家挥舞着拳头便要冲上前去。一个打手抬脚踹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人,举起刀棍便要动手!
便在此时,“啪”的一声脆响!一颗石子精准地打在那个领头打手的脸上,疼得他捂着脸哇哇大叫:“谁?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
打手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刀,作势又要往前冲。又是一颗石子飞来,“当啷”一声,直接将他手中的刀打落在地!其他打手见状,手持刀棍四处观望,一时不敢上前。
原本要冲上去的族人也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少年,手持弹弓,朗声呵斥道:“你们犯错在先,还敢如此嚣张,还有王法吗?”
那领头的打手吃了亏,知道这少年有些功夫,不敢再放肆,一时僵在原地。此时,大门内又走出三人??正是方才纵马伤人的那三个!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
那汉子一出来便破口大骂:“敢在我门前撒野?真是活腻了!”
话音刚落,那三人便恶狠狠地扑向持弹弓的少年。其他族人哪能看着少年吃亏?纷纷冲上前去帮忙。对面的打手们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刀棍迎了上来。霎时间,空地上陷入一片混战。
族人这边虽然人多,但那三位伤人的汉子功夫了得,很快便有几个人受伤倒地。那少年还算灵活,在人群缝隙中躲闪,不时用弹弓偷袭打手……
南宫安歌看出后面出来的三人应是凡人境六、七品的修为,这些黎族人没什么功夫,自然难以抵挡。安歌心念微动,身形如狐狸般在混乱的人群缝隙中轻松穿梭,剑未出鞘,只是用剑鞘在每人肩头迅疾一点。那三人顿时如遭电击,浑身酸麻无力,瘫软在地。
那粗壮汉子见势不妙,急喝止众人,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对南宫安歌说:“这位少侠,手下留情啊!”
“你们有错在先,赔礼道歉,给些赔偿,此事不就了结了?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南宫安歌厉声问道。
那汉子见南宫安歌是汉人模样,凑近几步小声道:“你也是汉人?何必跟这些蛮子搅在一起?到我府上,我定当好好款待……”
南宫安歌闻言,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啪’的一声脆响。他抬手便给了那汉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对方一个趔趄,直接滚倒在地。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出声。
南宫安歌从未如此痛快过,侠义之心激荡不已。他走上前去,剑尖指向地上的汉子:“快些赔偿道歉,否则一定打得你哭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