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声抓住李时的衣袖:
“李时,你要做什么。”
“裴队,”
李时忽然转了腔调,
“姜蝶说她是被掳走的,那我们作为‘好朋友’就应该相信她才是。”
“犯法的事本热心警官可不会做。”
姜蝶歪歪嘴角冷笑一声。
裴妄坐在白色绸缎铺就的椅子上,没有回应。
“让我和白想声把她带回院子,好好照顾一下吧。”
李时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他沉着眼眸,在裴妄的默许下将姜蝶身上的绳子解开:
“你应该是被吓坏了,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李时,我知道还是你相信我。”
姜蝶松了松肢体。
下一秒,女人抬脚朝李时踢过去,动作干净利落,却不料被李时瞬间抓住了脚踝,他神色淡漠地将她翻了个面,另一只手勒住了她的后脖子。
“真的是够了,姜蝶。”
裴妄朝李时淡淡使了个眼色,往餐桌一瞥,李时便强行抓着姜蝶往裴妄身后的桌子上一扔。
被金丝薄缕笼罩的圆桌上,煞眼的金白色灯光照着所剩无几的残羹剩饭,也打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姜蝶的头顶。
狼狈的脸埋在成堆的照片里,全都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单独与【猎】的人见面的证据。
“姜蝶。”
裴妄的声音至上而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冷漠得仿若取命的恶魔。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全部交代。”
“第二,和李时回‘家’,他们会照顾到你把话全都吐清楚为止。”
姜蝶的声音带着怒气,李时摁着她脖颈的手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声带的震动:
“你们这是囚禁!”
“诶,蝶子,”
白想声扶了扶眼睛,镜片在光下反射着白光:
“怎么说话总这么难听呢。”
“你自己说过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战友’啊,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理应把你带回去好好照料才是,为什么要说成‘囚禁’呢?”
“你们…”
“难道说你看到群里消息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和我们重聚的吗?”
“我没…”
“你不会想说你没有看见裴队发在群里的消息吧?”
白想声气定神闲地步步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