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一双眼眸此刻在那股近在咫尺的莲香引诱下变得绯红,半边脸庞爬满诡丽绮艳的梅花纹,哪还有心思搭理凤朝辞。
而楼观鹤,只垂眸盯着少年眼角又一次浮现的梅花纹,冰凉的手指抚弄那花纹,那处花纹温度似乎带着火焰的炽热,楼观鹤手指的温度又格外冰冷。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处梅花纹敏感至极,宛如活物般生长延伸,颜色愈深。
谢折衣不懂楼观鹤究竟是什么毛病,每一次都对他那处格外感兴趣,偏偏他那里又尤其敏感,稍微一碰,谢折衣就觉得浑身一激灵,楼观鹤还老是反复摸来摸去,有什么好摸的?
这变态。
为了血,谢折衣忍了。
他都这么大牺牲了,谢折衣肯定不能因为一个凤朝辞就半途而废。
谢折衣一口咬下去——
“嘭。”
门直接被推开了。
随着门打开,外面的天光落进来,屋内一下明亮至极,凤朝辞一进来毫无准备就见到屋里谢折衣和他师兄搂在一起的样子。
“……”
“???”
“!!!”
凤朝辞呆若木鸡站在门口,呆愣愣盯着屋内搂在一起的两人。
这不是谢玹的房间吗?
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现在这个不重要,谢玹和师兄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难道是继续刚才那个,道侣该做的事?
在凤朝辞怀疑人生的时候,谢折衣已经一口咬下去了。
他咬的毫不留情,楼观鹤面色不变,只是将谢折衣的头按在自己肩侧,彻底掩住少年脸庞诡异的花纹。
从凤朝辞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两人近乎拥抱,谢玹的头埋在师兄的颈侧,而师兄揽着谢玹的腰,几乎要将少年整个人拥在怀里,一种近乎占有的姿势。
这副画面冲击力太强,凤朝辞完全反应不过来。
寻常人被撞见这种亲密事,早该尴尬不已分开,但屋内这两人都跟没事人一样,谢折衣现在满心都是幽冷清香的灵血,什么清白不清白,发现不发现,根本懒得去想。
而楼观鹤更是没有一点被人发现的尴尬,抬眸,冷冷看向凤朝辞:“出去。”
声音平静,语气冰冷。
凤朝辞瞬间回神,整个人脑子跟烟花炸了一样,混乱一片,跟见了鬼一样,连忙喊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师兄,你们继续!”
说完直接把门一关。
等谢折衣恋恋不舍喝完血,被迫从楼观鹤脖子那儿离开,理智回笼,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凤朝辞那家伙。
谢折衣盯着楼观鹤颈侧那咬痕,似乎隐隐还在渗血,喉咙滚动一下,但知道楼观鹤肯定不会让自己再咬下去,艰难移开视线,才有心思想刚才的事。
“现在好了,那小公子看见我们那样子,这次多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楼观鹤拉住领口将那咬痕遮住,神色平静,“他早晚都要看见。”
“楼观鹤,你认真的?”
谢折衣喝了这么多灵血,这次楼观鹤意外的大方,比之前咬一口就拍飞要好太多了,灵血冰凉,原本躁动的戾气在灵韵清幽的灵血压制下平静下来。
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舒适,神瞳的影响被削弱至最低,净莲圣血当真是好用。
谢折衣现在再看楼观鹤,又勉强顺眼了几分,再听见楼观鹤这种疯言疯语,难得可以冷静下来心平气和交流。
楼观鹤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谢折衣挑眉,“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怎么可能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