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感情上,却总怀着一点期待。
想要靳意竹承认,想要靳意竹说,魏舒榆是靳意竹的女朋友,想要全世界知道她们的关系。
等了几天,靳意竹在董事会上回应,说她们只是朋友。
魏舒榆看完报道,心里在想,果然是这样。
她想劝自己理智一点,但理智却如同漂浮在半空之中,迟迟落不了地。
魏舒榆抓着手机,等靳意竹的电话,想听她的安慰,想听她说一点解释,就算她不需要解释,也能懂靳意竹说的话,但她还是想听。
或许,这就是人的私心?
魏舒榆不明白,只是感情在胸腔里发酵,等到接起靳意竹的电话时,已经如同火山,无法再熄灭了。
“你知道了?”
靳意竹愣了一下,她刚刚去便利店,只顾着买烟,没去看报纸架上没有新的杂志。
“是杂志上写的?”
“嗯。”
现在不是该关心杂志的时候吧?魏舒榆应了一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困了,先睡了。“
不等靳意竹回答,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忙音骤然传来,令靳意竹措手不及。
这是……发生了什么?
刚被八个小时的连续会议轰炸完,靳意竹头脑混沌,连思绪都变得格外慢。
等到她再打回去的时候,对面已经是一片忙音。
魏舒榆关机了。
靳意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在生气。
是因为她在董事会上,说她们只是朋友,所以魏舒榆生气了吗?她很在意这个吗?
感受到魏舒榆的怒意,靳意竹除了愧疚,竟然还感到了微妙的窃喜。
原来魏舒榆这么在乎她……念头冒出的瞬间,靳意竹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既心疼魏舒榆,又痛恨自己。
为什么她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说,魏舒榆是她的女朋友?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公开她和魏舒榆的关系?
天色昏沉,像是积压了很久都没有散开的阴郁,雨一开始只是零零星星,打在台阶上发出不清不楚的声响,渐渐细密起来,像有人一点点拨开了云层,把整个城市都罩进一层潮湿的灰。
街道上积起浅浅的水,灯光倒映其中,被风一吹,轻轻晃动,不真切也不明亮,香烟在手中明明灭灭,靳意竹注视着那点火星,终于渐渐燃尽了。
她将烟头扔进垃圾箱,给Mary打电话:“Mary,帮我订一张去东京的机票,越快越好。”
“怎么订机票也找我,你助理离职了吗?”
Mary嘟囔了一句,刚打开电脑,声音顿时变了。
“靳意竹,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总部这边,怎么了?”
靳意竹听出她语气不对,本就烦闷的心里,不免更多几分难受。
“你没看手机吗?内网,你外公刚刚又进抢救室了。”
Mary心下诧异,一连串的问:
“没人通知你吗?”
“没有,他们想干什么?”靳意竹走出大楼,径直拦下一辆出租车,“我现在去医院,你最近有空吗?算了,你也要留在香港……你帮我联系汪若灵,让她替我去一趟东京。”
Mary问:“汪若灵?你要她去干什么?”
“去盯着东京的项目,”靳意竹扯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看看那边怎么样了。”